简而言之,就是犯贱。
“非也。”沁嘉明艳的面上笑意清浅,一双眼睛眯成月牙儿:“如今本宫只喜欢听话的。”
说着,一只手缓缓搭在骋意小臂上,一步步走下石阶。
一辆乌金华盖马车等在底下,见主子来了,车夫搬了脚凳放在一旁,恭恭敬敬撩开车帘。
沁嘉直到登车,都未曾回头看一眼。
直到马车驶在离宫的那一段青石路面,她深深抒了口长气。
“殿下,您还好吧?”徐骋意见对方双目微阖,额上微微沁出细汗,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无事,玉痕有没有传信回来,苗疆术士可寻到了。”她有气无力的靠在软垫上,心里又将自己痛骂一顿。
周沁嘉,叫你不长眼,招惹萧容昶那个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这下可真是亏大了。
当日从安国公府回来,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一到晚上身体就变得燥热无比,用冰,灌凉水等方法都用尽了,皆不管用。
后来请了专治疑难杂症的大夫给她把脉,竟说是中了蛊,她才如醍醐灌顶,悔不当初。
萧容昶今年二十五岁,传言还是个雏儿……传言是真的,沁嘉已经亲身验过。
所以,或许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身体与寻常人有异。
三年前,他欲争夺首辅之位,受政敌所害,中了一种叫做夙幽的毒,整整昏睡了十日。
沁嘉举国遍寻能人异士给他解毒,最后是个苗疆术士给他体内种下一种蛊,才保住他性命。
只是醒来后,他已完全不记得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想来是蛊虫借着那晚肌肤之亲,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才会出现这种异状。
沁嘉闭着眼睛想,这下真是倒了血霉了。
“殿下若实在不适,骋意愿解……”
双目豁然睁开,几分寒光乍现,徐骋意当即跪下,面如死灰,紧咬着唇不发一言。
“奴才该死。”在长公主发怒之前,他自己主动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他怎会忘了,先帝骤然长逝后,以一己之力排除虎视眈眈的各藩王,扶持幼弟上位的长公主,何时在意过自己的身体。
何况,殿下喜欢听话的……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
第3章 长公主看够了吗?
公主府的议事厅里,换了一种更清雅的香,氛围稍微柔和一些,极衬沁嘉此刻换上的这身紫色流仙曳地长裙。
她百无聊赖的玩着腕上的镯子,细白的一截,被这玉的水头盖住,她睨一眼跪在底下的内阁大臣尹少君,没好气骂道:“平常看你能说会道,怎么到他面前,就被挤兑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