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规矩,又默默将手缩了回来。
蓝夙将□□插了回去,微微喘息着:“知道了。”
他要回房换衣服,全福习惯性也跟了进去。
主子这趟归家,就跟转了性子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且身边还不许人伺候。
刚开始几天,老夫人跟夫人打发了多少如花似玉的丫鬟过来,都吃了闭门羹,如今消停了,又开始给他相看合适的媳妇。
蓝夙将汗湿的素色长袍脱了,换了件家常的淡蓝色褂子,正伸手去够搭在架子上的腰带,全福已经取了,蹲在地上要给他系上。
感受到头顶一道冰冷视线,又讪讪的放手。
“出去。”他早习惯一人独处,这次回来,亦不打算待太久。
全福起身退了出去,仰头看向树顶几个疏疏落落的小花苞,将眼中泪意憋了回去。
他从六岁开始就在主子身边伺候,后来出了变故,他才独自一人回了王府。
黑羽军早年已经瓦解,如今他家主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王侯,手中并无任何实权。
岭南精兵不过五万,镇守边关足以,却引不起任何人的忌惮,主子这回终于可以安静过日子了。
如今阖府上下,只盼望他能够想开些,早些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到了会客厅,老太君坐在上首,左边位列岭南王和王妃,右首则坐着平伯侯一家人。
蓝夙进去的时候,老太君正满脸慈爱的拉着平伯侯的女儿楚宁婉说话,看见他,连忙招手,笑着介绍道:“三郎,快过来,这是你宁婉妹妹,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儿过的。”
“孙儿给祖母请安,见过楚伯父,伯母,宁婉妹妹。”蓝夙原先的气质里自带有几分邪气,这几年沉淀了,单看脸像个好人。
许是念经念得多了,经年战场上磨砺出的杀伐之气淡了许多,看着也不十分骇人。
“宁婉见过夙哥哥。”楚宁婉屈膝回礼,悄悄打量他一眼,感觉也没有传言中那般凶恶,令人望而生畏。
且他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立体,相貌生得英俊极了。
有关于夙王出家的传言有很多,有人说是为情所伤,也有人说是他是身上背负的血债太多,终日魂魄不安,所以要去庙里念经超度。
平伯侯和夫人对视一眼,神色间皆有几分复杂。
自己虽为侯爵,但就是个闲散富贵人,既无实权,也无封地,女儿若能嫁入夙王府,无疑是高攀了。
是以老太君派人上门来说亲时,他是动了心的。
宁婉之前得过一场大病,耽误了亲事,如今已经十九岁,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上,也是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