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侍从都不在,沁嘉不太会照顾人,只能不断的给他拭汗。
良久, 蓝夙方睁开眼睛,似恢复了些力气,喘息道:“别瞎忙了,孤没事。”
“你发烧了, 自己都不知道吗。”沁嘉再抬手,手绢却被对方扯住。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多事了,默默坐了回去。
“胆子大了。”他握紧手绢,头往后靠去,似乎又开始打盹。
这时马车忽然停下,沁嘉扶着把手,不悦的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袁博骑马过来,隐约看见车上还有个男人,目光闪了闪,道:“殿下恕罪,臣等追捕逃犯,在路上设了关卡,这便带您过去。”
车厢内传出几声男子的咳嗽,沁嘉面色焦急,吩咐他:“派人在前面开路吧。”
马车顺利转入深巷,停在一间医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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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搜捕了半天,一无所获,袁博去文渊阁向萧容昶汇报:“锦衣卫赶去时,屋舍内很多东西已经搬空了,人也无影无踪。”
“听厨房的帮工说,那人早上还来过,应该才逃亡不久。”袁博手里拿着通缉画像,指着问:“大人,画像上的人既然酷似陆状元,不如我们去他老家看看。”
“分头行动吧,留一拨人,继续沿大街搜寻。”对方逃脱得太及时,萧容昶怀疑在朝中有内应,问:“你们过去时,可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袁博拼命回忆当时情形,禀报道:“可疑的倒没有,只是夙王和长公主的马车都碰巧在附近,另外长公主车里藏了个男人,不知是不是……。”
陆含章是那位亲点的驸马,若说两人至今还有联系,也说得过去。
袁博一拍脑门,立马转身去追。
萧容昶挣扎片刻,亦跟了上去。
重回那条街,先找到替他们开道的卫兵,袁博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长公主的马车朝哪边去了?”
那人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战战兢兢道:“殿下命属下开路,去了附近一家医馆。”
袁博跟着他过去,带着几分疑虑道:“大人,您说长公主带个男人去医馆做什么,照以往,不是该去倌儿馆。”
萧容昶看他一眼:“慎言。”
“是。”袁博受了训,讷讷低下头。
却是有些纳闷,首辅大人跟那位一直杀死的冤仇,现在如此谨慎,莫非是打算借着这事,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身上莫名感到一股冷意,他打了个哆嗦,不敢再乱说话了。
行到医馆,果然见长公主马车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