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虑得这样细致,沁嘉倒不知说什么好了,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忽然起身从床尾的暗格里,拿出一枚小小的玉牌。
上好的墨玉,用一枚红线穿着,上面用朱笔雕铸一个精致的沁字。
她将玉牌递给萧容昶,声音不由自主变得温和柔软:“这是本宫的长公主令,乃父皇所赐,见令如见人,以后如若遇到危险,你拿着它,可随意调遣我留在公主府的两千亲卫。”
说罢,又从枕头下拿出他先前所赠的白玉菩提,将两样东西同时摊在掌心,对他笑道:“你送的佛珠,我也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萧容昶接过玉牌,指腹轻轻摩挲上面那隽秀的小字,一时心中变得极柔软,薄唇微启:“沁,嘉。”
将玉牌珍重收好,他将人轻轻拥进怀里,语声清浅:“待臣将来告老归田,便去幽云游历一番。”
一时白天那些嫉妒酸涩情绪,通通只化作不舍。
“等你告老归田,不要回老家奉养父母吗?”沁嘉头贴近他冰凉的脖子,感觉他身上一点一点热起来,腹部肌肉线条蓄力贲张。
萧容昶没作声,埋首在她脸上亲了下去,一路湿滑到耳际。
语调沉沉:“殿下要保重身体。”
“嗯。”沁嘉正满心感动,接着听见他下一句话:“臣今晚,要看着殿下把药吃了。”
“啊?”她立时生出抵触,刚要说什么,又被人堵了嘴。
“也不急……可以待会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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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完事就让人吃药的,萧大人如此行径,简直和那些玩弄女人的禽兽没有任何区别。”沁嘉软趴趴的靠在大枕上,眼里漫着一层水光,嗔怨看着他。
萧容昶却毫不留情,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让她感觉头皮发麻。
沁嘉身上已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撑着眼皮继续和他天人作战。
“本宫不想吃,苦死了。”
“那万一以后怀上怎么办,多麻烦啊。”
“小孩儿很吵闹的,影响你处理公务……”
萧容昶望着她,冷笑一声:“是不是要给夙王指婚,公主才愿意吃药。”
“别,别说了,我吃,吃就是了……”沁嘉败下阵来,想撑着坐起来,却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又软软的滑了下去,像没有骨头似的。
他眼神温和了些,伸臂搂住她的腰,将人一把揽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以后,由臣来吃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