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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痕没跟着来,你自己可能行?”萧容昶比她先到两天,知道陈家人的生活习惯,让丫鬟伺候沐浴这种事,怕是都闻所未闻。

    沁嘉被炭火熏得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抬起头,一脸无辜看向他。

    “什么意思?”萧容昶被她这眼神看得有些瘆人,直觉不太妙。

    陈奢还在边上,她不敢说太大声,只以口型告诉他:“你帮我洗头。”

    “……”萧容昶差点被呛到,站起身往左右看了看,凝眉拒绝:“不行。”

    沁嘉见陈奢在那埋头吃东西,压根没注意到这边,悄悄扯他的衣袖撒娇:“可是我不会啊……”

    “殿下不是不会,是骄奢惯了。”萧容昶无情戳穿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在别处都罢了,这儿是陈家,若被人看见臣……臣偷进殿下浴室,日后可就说不清了。”

    “你不是还想公开吗,这会儿怕什么。”沁嘉不依不饶,拿足尖去踢他的小腿,嗔道:“寒冬腊月的,难道你要看我冻死在浴室里吗。”

    “不会的,这两天臣已经试过了,浴室里很暖和。”他咬死不松口。

    他是很想公开两人之间的关系,却绝不是以被人抓包的方式。

    本来陈家老太爷和便宜爹,就忌惮着京中那些传言,觉得自己分外不是个东西……

    “殿下死了心吧,臣还顾惜着名声呢。”在外人面前,他是无所谓声名狼藉,可陈家老太爷是她外祖父,他不想给她娘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萧大人爱惜名声,看来是我无理取闹了。”沁嘉面无表情,心里禁不住冷笑,当初是谁在信中劝说她来江阴,这时就翻脸不认人了。

    为了来这趟,她把玉痕留在幽云代她理事,现在身边缺人伺候,反被他说成是骄奢。

    想到京中那些传言的来处,萧容昶伸手在她面颊上捏了捏,冷笑:“现如今各大茶肆里还在传,臣那活儿不行……呵,长公主编排萧某编排得很欢嘛,感情你家男人行不行,你不知道?”

    “萧容昶,你就是个混蛋!”沁嘉气得将签子一把甩往他身上,紫色袍服的前襟沾上油腻,颜色深浅斑驳。

    之前一直聚少离多,便想让着他几分算了,也是许久未曾吵架,倒是忘了对方这张嘴有多欠。

    萧容昶沉着脸,将被弄脏的外袍脱下来,想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喜欢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却见她眼睛一红,起身飞快跑回屋去了。

    相识五载,争执的次数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对方这副模样,他一时不禁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