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一定要沾沾老寿星的喜气了,我也盼着能有长公主的几分和乐长寿运道呢。”
众人便笑作一团,长公主看起来亦是高兴极了。
女眷来宾这里分成了好几拨。
一波便是长公主这边,跟着一道听戏的,大都是有诰命在身的中年夫人或是大家族带出来的小辈,身份都不低,戴玥姝在其中算是很年轻的,但她也有品级,婚事是当今赐的,众人默认的良媛里头一位。
最要紧的是谁都知道她是太子从宫里带出来玩耍又极为重视的人,不是那等简单携来凑场面的小妾。
其他人是半点消息没有,前后那么多女人,和她同期进兴庆宫的人也不少,不管是世家的还是平常的,只有她一个冒头,还和太子有一道经历刺杀获生、照顾了太子的功绩,是毫无疑问的有分量。
想从女眷这方面讨好兴庆宫那头的,太子没有嫡母,和庶母妃关系一般,和他院子里的女人也没有太多联系,唯独这位,是肉眼可见的特别。
借机刺探或是讨好的人,都有不少,当然更多的仍是在观察在,看她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摸着良心,就是看着这张天香国色的面孔,她们即便是女人,都会觉得心惊,那男人会心动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着她言辞也没有失礼的地方,不骄不躁,一点没有宠妾的盛气凌人,反而出人意料的温和,言笑晏晏,玲珑珠玉,自有一番风韵气度。
这样的人不出头还有谁能出头?
陪着听了有五六支戏曲,戴玥姝不知道是场内人多有些闷了还是吃了太多的糕点,叫有些不舒服。
她喝了两口热茶,才压下那有点犯恶心的滋味。
正巧,一支曲子结束,不少年轻人呆不住,站起来请罪,说想出去走走,赏花,戴玥姝也跟上。
“那我也出去走走。”
自然没有不应的。
除了她们这一群,年轻姑娘那边有赏花的,有办了诗会的,还有外头看戏的,后者属于位置稍次一些的。
“主子怎么了?”
“里头香味重,混在了一道,”她轻声道,“郡主又叫点起了炭盆,虽然没有炭味,但各种香揉在了一起,也叫人怪不舒服的。”
“奴婢明白了。”茜色想了想,小声地问她要不要用薄荷香醒醒,叫戴玥姝拒绝了,她觉得自己还没到那个程度,薄荷的味道太冲,她不太情愿。
外面混着花香的风一吹,那股突然的恶心好像又没了,也没那么憋气了,她舒服了也就不再提。
茜色是会药理的,如果不是她大师父没得太快太突然,她还能学更多的东西。
她虽然不会诊脉,但大部分药材都能辨识,还会自己配一些简单的药方,药膳方子手上也捏了不少,她一贯紧张她的身体,始终仔细照顾着,也许是曾经从师父那里听说过不少前朝叫人头皮发紧的恐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