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卫卿珩看到她那张虚伪的脸就感到厌烦。
“每一个进兴庆宫的女人,孤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你太子妃也不例外,不仅是钦天监在算日子,也不单是父皇查你们赵家,孤自然也是每个人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听到这话,赵嫣然晃了晃身子,心口一阵憋闷,好像有什么失控的事情发生了,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们赵家的那些小动作,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从四五年前开始就在谋划了吧,当年你姐姐被送去江家做江崇云的夫人,图谋什么,孤一早就知道的清楚,这门亲事是怎么让你父亲算计来的,我也知道,只是还想着看看你的品性……”卫卿珩一双凤眸里全是冷色。
“还记得你当时说过什么吗?好像也就是一年前吧,六月的时候。”他平静地道,“当是江夫人回娘家,提出想要和离,但赵家没有一人支持她的,连她生母都一个劲地在劝说她,让她再坚持坚持,就为了你的亲事……最后你姐姐、可怜的江夫人没有办法,去找了你,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当时……当时……”赵嫣然一个打晃,几乎要跌坐在地,那是她藏在内心深处最深的愧疚,是她努力地想要为姐姐办一个体面的葬礼也无法弥补的,她一直以为没有旁人知道,但她没有想到。
也许是锦衣卫,也许是他本人,总之卫卿珩确实是知道了。
她当是说的是——
“‘身为赵家养育出来的女子,作为长女,自该为家族表率,从一而终,姐姐怎可因为一时之气而选择和离,可考虑过后面弟弟妹妹的亲事如何’?说得真好听啊,赵嫣然。冠冕堂皇地扯了大旗,方方便便地为了你的太子妃之位,送你姐姐去死。”
卫卿珩坐了下来,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嘲讽:
“你明明很清楚你姐姐在江家过的是如何猪狗不如的日子,你明知道她是在向你寻求支持和帮助,你就算不答应,温声两句劝慰或是让她去庄子上住着,不要呆在江家和江崇云这种人渣一道也不是不行……你却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当时我就对你这个准太子妃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当时我就知道你与我不是一路人,而我更生气的是为了你这样的女人,我差点错过了与我心心相映之人。为你这种冷血之人‘守身’,还考虑你什么太子妃的脸面和体面,我真是脑子里灌了泥水!”
徐有德站在角落里,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他原本还觉得太子妃看过来的视线格外扎人,但在太子爆料出这种事情后,她就顾不上他了,他心里咋舌的同时也有几分恍然。
这大略就是许久之前太子从宫外回来,憋了一身怒气,最后去奉先殿祭祖跪拜,许久后才冷静才来,最后去了戴良媛那头的那次。
原来太子殿下还存了给太子妃体面的想法,这才没有捧着良媛,结果发现这太子妃不知好歹还挺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