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顷,戴玥姝只觉得自己是双唇一定红肿了,自守孝来都没见他这般失态,几乎是半点逾矩都没有,两个人都死死拿捏着分寸,却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激动。
“有点疼。”她埋怨地看他一眼,卫卿珩手捏紧又放开,还不敢用大力气怕捏坏了小球和纸条,他再看一眼。
我心悦你,子璟。
一字一句,写得是明明白白。
“这句话该是我来说的。”卫卿珩认真地看着她,却不敢再靠近了,他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她那双眼睛太温柔,将他整个盛在眼底,好的、不好的,都一并叫她包容着。
他是何等幸运。
“朕心悦你。”他说,“与山岳同期,江山不改。”
戴玥姝立马便笑了,注视着他,完全明白他说出口的分量。
他是这么“害羞”的人,吝啬于说爱说喜欢,哪怕心里的情感都要满溢,也总是藏着掖着,循着其他的法子、譬如物质去表达。
但这是不对的,外物不代表一切。
感情的事情属于感情,物质是表达的方式,但语言也是情感诉说的重要方式。
他不会,或者说害羞于此。
那她便来,她喜欢的便总是会表达,她喜欢很多东西,唯独只有他是最特别的哪一个。
她这辈子再不会像这样喜欢一个男子了。
不管是安安还是乐乐,他们都无法替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正如她知道自己对他也是不一样的。
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爱他的父亲,卫卿珩知道自己能握住的又少了一分,戴玥姝没有那种替代的自信,也不觉得有取代的必要。
她会很认真地喜欢他,和他一起走过未来的每一日。
六个金丝球,每一个里面都藏着一句她对他爱的表达。
有的是她从诗篇中找到的最能让她共鸣和喜欢的句子,有的则是她内心的言语。
只有这一个里,是她直接的告白。
果然,卫卿珩首先开的就是白鹤这一个,他已经知道她私下里将他议论为白鹤并且并不抵触这个说法了。
虽然他喜欢以竹自比,但她若是喜欢鹤,他便也是那悠然高洁的白鹤。
“啊、啊!”
“阿娘!”
“娘、娘。”
两个娃娃不甘心被爹娘忽视,戴玥姝知道他还没缓过神来,主动把两个娃娃都扒拉过来,陪他们玩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