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有一个好,有事能说事,绝不憋嘴死闷,有时候旁人都觉得惊奇,像茜色知道的多一些,不止一次意外皇帝会对他们主子讲这些,连前头朝政的事情也不会刻意瞒着。
戴玥姝自己觉得还是习惯养成的。
她是个憋不住话,有疑问一定会问的人,从一开始基本上就已经是很直白了。
卫卿珩肯定不是随便什么都往外说的,嘴巴很严,但耐不住他对她确实宽容。
除了第一面,戴玥姝和卫卿珩彼此都警惕,互相谨慎着,后面熟悉起来,戴玥姝很轻易分辨出他的情绪,一下就试探到了线。
她一问,他不就得想法子回答。
卫卿珩又不是那种会特别谎话连篇的人,很多时候都是有事说事,不愿意的就不说,而不是撒谎些别的。
发现他转了话题,她就会知道这是她不能问的,自然就顺着话头下去,又或者她还会多问两句为什么她不能知道,困惑是绝不憋过夜的,说完就算是过了“嘴瘾”。
卫卿珩很快便也熟悉了她的思维和说话方式,后头又有他的“好为人师”在,两个人慢慢地就磨合起来。
渐渐地,就成了现在这样,一个问一个答,甚至有时候戴玥姝不问,卫卿珩多半还会主动报备一些。
再过于敏感的话题,戴玥姝自己也不会多触碰。
毕竟是心心相印的两个人,总该互相包容些的。
戴玥姝自己也能感觉到卫卿珩一步步接纳她,把底线一点点放低给她的感觉。
她又不是傻子。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腻歪了许久,戴玥姝唇上的淡胭脂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发髻也歪了,干脆便拆了下来。
“嗯?不干脆歇了?”
卫卿珩看她净面之后居然坐到了梳妆台前,繁琐的一套护养完了之后,竟重新开始上妆。
戴玥姝瞪了眼铜镜一角映出来的人,卫卿珩当即便笑了。
若不是他还守着孝期规矩,她都要以为他想做点什么了。
“怎么了?”
洗完了脸,卫卿珩愣是搬着凳子坐到了她旁边,看她梳妆,婢女一会过来给她盘发。
“还得去慈英宫一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