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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同样一块钱在现代是什么购买力?在六十年代是什么购买力?

    她这两样东西卖的真不便宜。

    男人眼睛一下就亮了。

    欧荣的东西只比供销社高一倍,太便宜了,是他没想到的。

    黑市里的东西,票子好弄,或者有些卖家又要钱又要票,只不过要的票子少,或者可以换票的,贵个一倍左右。

    像欧荣手里的奢侈品,票子太少,贵多少倍那就很难说了,全都看卖家。

    但这些东西,最良心的卖家都得贵个三五倍,黑一点的贵十几倍的都有。

    尤其奶粉,贵二三十倍都有人要,那就不只是奢侈品了。

    像欧荣这种只贵一倍的,简直像是白给。

    男人小心翼翼的问:

    “要不要票?”

    他的意思是问欧荣要不要其他票代替。

    欧荣说不要。

    男人赶紧把一瓶雪花膏和一块香皂踹怀里,又问欧荣:

    “毛巾和布多少钱?”

    欧荣解释:

    “这不是布,是做好的床套被套,被套是两块儿布缝一起的,一米五宽,一米八长,床套是一米八宽,两米长,纯棉的,还送两个枕头套,枕头套也是两块儿布缝一起的,三十块钱。”

    “毛巾一块五一条。”

    男人在心里算了算账。

    毛巾倒是不便宜,他摸摸毛巾的质量,不知道是啥料子,但是摸起来很软很舒服,比供销社最贵的毛巾还好。

    供销社最贵的毛巾也要一块钱一条了,这个质量好还不要票,一块五属于正常价,没漏捡。

    但这么好料子的毛巾很少见,也不能说完全不捡漏,刚才买雪花膏和香皂省了那么多钱,买块儿新毛巾也好。

    男人拿了条毛巾踹进兜里。

    最后是布料。

    供销社卖一尺白棉布两毛钱,纯色棉布绿蓝黑灰色要四毛钱,大红色五毛钱,格子布六毛钱,花布七毛钱。

    欧荣卖的正是花布。

    一米等于三尺布。

    男子稍微算了算,好家伙,三十块钱,其中有十几块的加工费,怪不得送两个枕头套呢。

    就算不收布票这个价格也太贵了。

    虽然布票大家也缺,但存个一年半载,总能存上十几尺,布料不是刚需。

    除非着急结婚,又一直没买到布的,不然欧荣这个床单被套可卖不出去。

    再说了,只要有布,谁家不会做点针线活儿?用的着交那么贵的加工费?又不是脑子被门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