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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想办法留下她,求她不要走,永远跟她站在一起,不论别人说什么都不信,只听她的话。”

    赵赫延剑眉微凝,求人的话,他这辈子没说过,为保有效,他问了句:“夫君求了,她就会留吗?”

    黎洛栖觉得硬拽瓷杯是没用的,蓦地脑海一闪,想到从前有一次惹了赵赫延,自己就误打误撞顺毛捋了,于是松开他的手,转而曲起右膝,双手攀上他宽大的肩膀时,膝盖就从中间推了进去,人也顺势坐在他右腿上,脑袋耷在他的肩头,温软的唇畔似有若无地触碰他的耳朵,说了句:

    “会的,我本就是,为你而来。”

    她声音软软绵绵,只以为赵赫延吃的是她的软哄,实则她放软姿态时媚而不自知的音线才最致命,贴着江南的温婉与水乡的柔媚,就在赵赫延沉沉的气息落在她肩头时,身后响起瓷玉破开之声。

    她蓦地扭头,睁睁地看着方才她使劲要抠出来的瓷杯就这么命丧他手!

    软白的指尖赶紧捧起他的左手,正要检查有没有伤到,却感觉腰身让他揽紧,耳边是一句低哑如海风掠过的嗓音:“不论谁来把你拽走,我都会把他的手砍断。”

    黎洛栖心跳骤紧,猛地扭头看他,弯细的眉心蹙起:“你这是求人,还是威胁?”

    男人的鼻梁高挺,压进了她脖颈,说话时唇畔撩着她腻白的肌肤:“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他说得好可怜啊,黎洛栖嘴角忍不住弯起,虽然赵赫延是一个动不动就要砍人的偏执狂,但顺毛捋的话也能听话嘛。

    “那如果今天我没蹚过去,你的祖母和母亲非要我走,说我是骗婚呢?”

    赵赫延搂得她更紧了:“我是摆设吗,找我。”

    听到这话,她跪直起身,双手捧着他的脸:“那多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赵赫延掌心揉着她的脖颈,薄唇刚要贴上,房门就让人敲响了。

    那双剑眉陡然凝起冷风,黎洛栖想到上次在书房里赵赫延暴躁地扔杯盏,忙低头在他唇边啄了下,见他敛下戾气时下了轮椅,安抚道:“我很快回来。”

    赵赫延看着她小跑出屏风外的身影,烫得他眼眸发红。

    房门外,几位嬷嬷正襟危站,“少夫人,老夫人让您今晚去她那儿用膳。”

    黎洛栖怔了怔:“祖母?”

    沈嬷嬷浅笑道:“少夫人不必紧张,您会跟老夫人相处融洽的。”

    黎洛栖扯了扯嘴角,她其实并不信这种讲得圆满的话,毕竟生活永远都是出其不意,就比如,她跟赵赫延说要去莲芳院时,他不肯:

    “让下人回去。”

    黎洛栖忙摇头:“不行,祖母就是邀我去吃饭,而且今天她都叫我孙媳了,应该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