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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延:???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栖栖,你别害怕,若是病了……”

    “这是女子的月事……”

    赵赫延:???

    “就是正常现象,男女有别,懂吗!”

    赵赫延一瞬不眨地看着她:“但是你流血了。”

    黎洛栖忙趿上鞋子,身上衣裳早就让他弄得不成样子,忙拢了起来,盖上披帛和狐裘,手腕忽然他钳着:“做什么去?”

    “我、我要回房,你不准跟过来!”

    “为何!”

    黎洛栖不敢看他:“不然我今晚就不宿在正屋了!”

    说罢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当然也没有很用力,因为赵赫延听到她威胁不宿在正屋,立马就听话了。

    娇影一下就溜出了书房,赵赫延还坐在榻上,看着掌心的血色将素白的手帕染红,一点点勾住指缝间的血珠,最后,修长的手指将染红的手帕规整叠好,再抽出自己的暮蓝手帕,将它包裹住,最后细心地收入衣裳内,就放在贴着心口的地方。

    此时,黎洛栖急忙拢着狐裘穿出月门,刚好撞见月归和一芍胆战心惊地杵在那儿,黎洛栖吓了跳,两个孩子也吓死了。

    黎洛栖捂着心口,朝月归道:“进去伺候世子。”

    月归得令松了口气,少夫人终于跟他说话了,不生气。

    “一芍,给我烧热水,我要沐浴。”

    “诺!”

    黎洛栖推门进了正屋,心跳还止不住,转身就将房门反锁,匆匆进壁柜找月事带,手都是抖的,直到房门被敲响,她整个人都被吓了跳。

    做贼心虚不过如此罢。

    一芍将浴桶灌满热水,刚阖上净室的门,外间就传来房门“吱呀”的声响,她看了眼紧闭的净室门,往外走,就看见月归推着世子进屋里了。

    “都下去。”

    一芍和月归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世子和夫人脸色都一脸“有事”的样子,只得惴惴不安地出了门。

    净室里传来细细的水渍声,赵赫延的轮椅停在净室门外,薄唇微抿,忽然扶着门框起身了,叩了两下门扉。

    屋里的黎洛栖抓着浴巾,“一芍?”

    “是我。”

    黎洛栖被热气熏红的脸更烫了:“不准进来!”

    “你没事吧?”

    黎洛栖懊恼道:“你进来我就有事了!”

    果然,门外没动静了。

    等她收拾完自己,屋外已经昏色沉沉,京城的冬日比江南的冷冽得多,黎洛栖一离开热水便打了个哆嗦。

    等裹好身子后拉门,忽然眼前一道暗影落下,顷刻将她拢住。

    黎洛栖吓得打了个寒颤,就听他问:“疼吗?”

    黎洛栖:!!!

    方才在热水里泡着还暖和舒心的,此刻冷风一沁,小腹似着凉了般抽了下,紧接着浑身开始不对劲。

    “夫……夫君,我没事……你干嘛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