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芍给她端来了炖汤,黎洛栖忍不住问:“世子跟侯爷和夫人感情怎么样?”
一芍抿了抿唇,说:“不知道。”
她秀眉微挑,不知道?
正常父母子女之间的感情,有关心爱护,有苛责打骂,但黎洛栖从没听说过“不知道”的。
赵赫延最近似乎很忙,经常待在书房里,她对那个地方有阴影,就更不会过去,只是早上和他一起坐到院子里晒日头,她有些好奇,想从赵赫延嘴里问出来,于是从天气开始聊:“夫君,多晒太阳对身体好,你说对吧?”
黎洛栖自知捡了废话来问,但赵赫延却说:“我晒太阳不是为了身体好。”
黎洛栖:???!
是了,她的夫君不是正常人,没有求生欲。
她问:“那是为什么?”
他眉眼忽然冷了下去,黎洛栖就知道,赵赫延的嘴巴是撬不开的,太难。
好了,现在不仅不知道定远侯府的感情问题,更不知道她夫君为何天天晒太阳。
封心锁爱的男人,呵。
到了夜晚,沐浴时,赵赫延就直接候在净室,她是赶不走的,脚腕上套着锁链,好在浴桶边有台阶,只是她每次进去和起身时,都要他背过身去,不准看的。
他倒是没说什么在床上都见过的话激她,除了把她锁住以外,赵赫延基本都顺着她意思,不过身体上的事他又要做主,例如晚上给她换月事带。
那天她知道赵赫延半夜给她换了之后,脑子都是麻的,这个冲击导致她无法思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赫延。”
男人正在给她腰上的带子打着结,黎洛栖并着腿,脸红红地抱着裙子躺在床上:“你怎么会的?”
“会解开便会穿上了,很难么?”
黎洛栖:“……”
她看着世子那双纯情的眼睛,不知他为何可以用这般认真的语气说出那样让人脸热的话。
小猫儿让他抱着,有时候是背对着他,有时候半夜疼醒就发现是面对着他,男人的手臂还是搭在她腰上,是受伤的右手,没有知觉也没什么力气,她指尖穿过他的指缝,有的人明明已经千疮百孔,却还想要护着她。
是不是可以原谅他什么心事都不说,却要偏执地将她锁住的行为呢。
她指尖轻轻刮过他的眉宇,犹记得新婚第一夜,他也是这般神色,她那时忍不住用指尖平了下,差点没被刀子捅死了。
忽然,抱着她的男人动了下,她愣愣,清眸对上他晦暗的瞳仁,有些害怕。
男人的头颅低了下来,忽然吻住了她的软唇,碾磨得她微微颤栗,几日没碰,好像仅仅是舌尖的勾挑,就足够将欢愉放大数倍。
她被亲得差点要反压回去,可是脚腕的铃铛忽然响了,她看着他,眼神委屈:“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