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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栖怀疑赵赫延的里子是不是有些分裂,还是说他这个人能蛊惑人,只要能达到目的,手段阴阳切换。

    “我没有说话不算数!”

    黎洛栖扯起唇角,撇过头去,语气那般大义凛然,实则脸都红透了:“一会又晕船看我管不管你!”

    “坐过来。”

    他说,“我靠着亲。”

    黎洛栖:???

    “爱亲不亲!”

    “又不笑了?”

    黎洛栖气呼呼地坐过去,朝他龇牙,只下一瞬,软润的脸颊就让他压了下去,男人高挺的鼻梁陷入,黎洛栖让他亲得拧着衣角,她是怎么回事,亲个脸而已……

    赵赫延属狼狗的吧!

    想到这,她忽然轻轻“噗嗤”笑了声,那脸上的梨涡陷得更深了,让他用力压了进来,腰身被他箍紧,黎洛栖颤了颤,又喘不过气了……

    “夫君……”

    她觉得该适可而止了……

    蓦地,他薄唇滑过少女脸颊,停在她耳边,声音沙哑蓄笑,带着一丝喟叹:“我夫人,真甜啊。”

    -

    定远侯府的客船终于在第二日停在了小镇的码头上,冬末的寒意还在,码头让积雪覆盖,黎洛栖披着白色的斗篷下了船。

    一旁扶着黎洛栖的一芍在踏上平地的瞬间,整个人就像鱼游回了大海,活过来了。

    月归推着赵赫延下船,阎鹊跟在一旁伸懒腰,黎洛栖听下人们说,这位太医每日早晨都在甲板上练功,然则让他挑点东西,力气还不如一芍。

    别人笑他练了个寂寞,他却说:“就是越没什么才得练什么啊,你瞧天生丽质的人,如何需要注意装点,便是披麻袋也好看。”

    此刻,阎鹊又说了:“从晋安城来的时候,我不便让人带拐杖,现在只能看看这镇上有没有铁匠铺,给少爷做一副顶用。”

    黎洛栖让一芍去问,又朝阎鹊说道:“晕船药也要多备一些。”

    听到这话,月归低了下头。

    “月归,你去买吧。”

    说话的是赵赫延,他忙道:“是。”

    今日清晨恰好赶上小镇的墟日,主道两边挤满了各种摊贩,热气香味袅袅,一下将这冷寒的人间拉入了烟火气中。

    黎洛栖实在是在船上闷了好久,看到什么都新鲜,等一芍打听完铁匠铺回来找主子时,就见定远侯府的仆人们停在了一家馄饨摊前。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馄饨!夫君,这个真的好吃,跟饺子不一样!皮擀得特别薄,像纸一样!”

    赵赫延汤勺舀了舀,清汤寡水,“肉也跟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