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铁环砸落地面,宝石碎成了流沙。
下一瞬,黎洛栖便让他压了下去。
“你总是这样。”
她看着他的脸,视线模糊如隔雾:“拿命相抵,谁的夫君会这样!”
赵赫延搂着她,“我知道你在乎我。”
“赵赫延……”
“叫夫君。”
黎洛栖的眼眶漫延起水意,如茂盛雨淋,“若是我也以此威逼,拿命相抵,你会如何?”
赵赫延瞳仁一沉,“不许。”
“若是我跟你说,明日要走了,然后在您未清醒时便离开,不问你肯不肯,你当如何?”
“你敢?”
“若是我不告而别,孤身犯险,发生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你当如何?”
赵赫延蓦地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她是让自己设身处地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
“风雨雷霆,刀枪剑矢,都由我来替你挡。我的夫人,这一辈子都不能受一点儿的苦。”
他的声音滚在她的心腔里。
男人的眼睛炙热,偏执,跳跃着暗光,黎洛栖张了张嘴,“可是那日,我见你与耶律素一道乘马,她和你并肩在一起,就好像……唔……”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唇畔就让人封住了。
她呜呜地扑腾着,落在赵赫延怀里就像小猫挠痒,而这吻时急时缓,一时如春雨绵绵,一时如夏雨激烈,等到了秋雨,黎洛栖忽然觉得身下凉了凉。
指尖忙攥着衣衫,不高兴地撇过头,殷红的嘴唇随着心脏噗通噗通地喘气。
赵赫延眉眼携着沉笑,“原来这几日,皆是夫人因旁的女子而吃了味儿。”
“才、才没有!”
赵赫延眸光微偏:“是么?那你提那女人做什么?”
黎洛栖眼神有些闪躲,“那日在辽真馆舍,她说你与她结盟了。”
“然后呢?”
修长的指腹勾了下她的发丝,颇是耐心。
“然后……她说你骗了她,转身攻了燕云。不过她好像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赵赫延嗤笑了声,“于是夫人一气,就挟持她去堵城门了。”
黎洛栖梗着脖子,“我也没那么差,也不是、只懂得躲在旁人身后的小娘子。”
那日她见耶律素那般飒爽敢当,她自觉若是一畏害怕躲藏,旁人听是赵赫延的妻子都要笑话了。
“她怎能和我夫人相提并论。”
赵赫延坐起身,挟着她的嘎吱窝,便将她坐抱在怀里了。
黎洛栖往后逃,脚腕上的铃铛金镯却让他指腹勾住了,小腿被带着撇开,坐在了他腰下。
“怎么夫君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