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扶风听得心头一虚,越发不愿再听。
不知怎的,他越听这女人说话,就越是难受得不行,明明对方只是叹息,他却像是被人戳在脊梁骨上痛骂似的,被人痛锤了一顿似的。
明明叶小颜才是那个被他擒住的人!
那男童怒骂一句:“你骂谁是侏儒?”
他用眼色扫了一下王扶风,恶狠狠道:“我得先走了,你快把这人押上来,若再让她逃脱,有你好看!”
这男童一走,王扶风便心头一狠,拿了条带子,粗暴地勒住这女人的嘴,再拿一些重腊,彻底封住这女子的耳朵,叫她有口不能言,有眼不能看,有耳不能听。
他明明可以击昏叶小颜,却觉得能够这样摆弄她,折辱毫无反抗之力的她,像押送犯人一样押送她,心头极为畅快。
他居然还哼起了小歌。
却忽然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白衣青年。
俊得锋芒毕露。
眼神冷得像寒潭积冰。
他忽然出现在了树边,看向王扶风,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王扶风先是一惊,随即摆出神捕的架势,道:“我是王扶风,这是我刚擒到的女贼陈千娇,她杀了这些无辜村民,落在我手里,我便要押她下山!为村民讨回公道!”
说得正义凛然、毫无愧疚。
而叶小颜没有任何动静,她被重枷反绑,说不了话也看不见人,好像真是一个听凭处置的女贼,这更让王扶风觉得理直气壮。
那白衣青年讥诮地一笑:“哦?你是如何擒住这女贼的?”
王扶风不耐:“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衣青年:“问清楚了,我才能好好嘲笑她啊。”
王扶风皱眉:“你要嘲笑,等到公堂上再嘲笑好了,现在烦请让开!”
他拖着无法反抗的叶小颜就要往前走,谁料那白衣青年忽的身形一晃,如一道影子似的一飞冲天,直接闪到他背后,手掌只不过随意地一抬,他就飞上了天。
可在天上的感觉,却仿佛在冰窖里一样。
地上只剩下了叶小颜。
看不见也说不了话的叶小颜。
他盯着这女子盯了好一会儿,皱着眉头,忽的一笑。
“你看,我早说过,做一个傲慢的好人,就是会吃亏不小的。”
他笑着笑着,就要去解开叶小颜的蒙眼布。
可叶小颜一感觉到有掌风,就立马偏着头,倔强地躲过去了。
白衣青年先是不解,随后解释道:“我是仇炼争。”
然后他再去揭这女子的蒙眼布,却还是被她轻轻躲了过去。
仇炼争有些微恼,道:“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