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约,你曾对我说过——你是不喜欢这种相貌艳气,性骚情淫的男子的。”
我好整以暇地点头。他冷声道:“可你撒谎了。”
我淡定反问:“我怎么就撒谎了?”
仇炼争道:“你若是不喜欢他,怎会答应这样无理无辑的要求?”
他目光如电:“需知……你们才刚刚见面一次。”
他眉目拧动:“你甚至……甚至都不曾了解他这个人!”
他的话似已续不下去。
冷意与质疑却依旧在脸上徘徊。
我眉头一抬,左边眉高于右边眉,像山峦起伏似的,脑子里就随便找了一句搪塞于他。
“仇门主,你可曾为了查案,而去卧底过?”
仇炼争道:“是有那么一回。”
居然真有一回?这样的人也能演戏当卧底?竟也能伏低做小、收敛傲慢?
我把脸上的笑容一淡,把手上拿着的茶杯轻轻地抛来掷去,道:“那么,你应该能理解,一个人在长久的压力下,便总要寻些方式去发泄的,否则崩久了,铁打的人也是要散架的。”
仇炼争淡淡道:“所以……你那时单纯是为了发泄……”
我冲他笑了一笑:“我毕竟也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仇炼争不置可否。
我便以眼神巡逻了他的上下大小的肌肉,看那里最凸出最漂亮的一块儿,提醒道:“你也是男人,而且是个相貌极不错的男人。”
我顿了一顿:“难道你这一生,就没有见过向你投怀送抱的男子或女子?”
仇炼争目光一沉。
面上忽然多了些莫名的温柔。
与刻骨铭心后的惊艳与脆弱。
似是想到了某个在密室里白给献身的里番女(男)主。
我叹了口气:“看来,仇门主也是经历过的人。”
然后我看向他,补充道:“你既经历过,就更该知道,拒绝一个漂亮的男子或女子,本就需要极强的意志力。更何况,阿渡并不是一般的漂亮。”
我笑了笑:“如你所说,他既桀骜不羁,又是冷艳纵情,他身上那股独特的魅力可令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心动……这样的人若向我投怀送抱,我又为什么要拒绝?”
仇炼争冷声道:“因为你是唐约。”
他拧眉相劝道:“他可以轻率纵情,把性命和尊严轻轻抛掷。可是你……你却不该这般!”
他说得好像这件事不是发生在过去,而是发生在现在。
听得也太投入了、太代入了。
于是我淡淡道:“事情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没办法去改变,你到底听是不听?”
仇炼争冷冷道:“你当时真要去和那阿渡……睡上一觉?”
他咬字如咬舌,尤其是说到“睡上一觉”这四个字。
我点点头,他便断然道:“这种情节,我听不下去!”
他瞪了一瞪,似怒非怒道:“你!讲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