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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顿,皱皱眉:“除非,我以前见过你?”

    【钟雁阵奇怪道:“我记得这是他第二次问这话了。”】

    冯璧书只正色道:“你这样的故事,任何一个正常人听了,都得生气、愤怒、委屈,你应该和他们说明一切,至少要拿回属于你的那部分东西!”

    【小常道:“冯璧书好像也是第二次回避了阿渡的问题?”】

    阿渡冷笑道:“我为什么要说?”

    冯璧书一愣,怒道:“因为属于你的一切,都叫一个农家孤儿夺走了!”

    【仇炼争可看不出奇怪,只重重哼上一声:“不错!他失去的可实在太多太多了!”】

    阿渡却听得笑意更凉,目光更寒:“可是,他根本夺不走我的一切啊。”

    【仇炼争一愣,似不轻不重地挨了一记打脸。】

    冯璧书以疑惑探询的目光地看向他,阿渡却笑道:“难受委屈是一时的,自由却是永远的。那个农家孤儿可以夺走财富、权势、地位、亲人,甚至是我的名字。可他永远都夺不走我的自由!”

    冯璧书疑道:“自由?你哪儿来的自由?”

    阿渡却懒懒地往田间一躺,以一个随意而开放的姿势躺在上面,这个姿势,重点突出了他那两条漂亮而结实的大长腿,毫无顾忌地展示着秀气的小腿肌肉。

    冯璧书看得心口有点微痒。他忍不住皱皱眉,阿渡却慵懒一笑:“这几年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杀谁杀谁,想嫖的时候就去嫖,想被嫖就被嫖,这不就是自由?”

    “我不必顾忌脸面和尊严,也不用受到世家规矩约束。若我把身世告诉赵家人,你以为我还能这般自由自在?”

    他一边笑,一边说,一边还在田地里打了个滚。

    沾惹上了一层泥土草穂,这人才脏兮兮地站起来,仰着头,在夕光下显出乎一股野性桀骜的疯劲儿,哪儿还有方才那副笨拙僵硬的模样?

    【仇炼争忍不住吐槽:“这人怎么这样?他自己把身世说爽快了,反倒是别人还在这儿放不下。”】

    冯璧书确实还未放下。

    他正色正声地一问:“你失去这一切,换来的只是随心所欲的杀人自由。权势财富就罢了,这些本就是身外之物,可连你的血亲都成了别人的血亲,你看着难道不会难受?你心里不会堵得慌?”

    阿渡冷笑:“我当初知道真相时,确实是想说。但收养我的那个臭老头劝了我,我想了想,反正我也是个懒得继承家业的人,是个只想肆意杀人、随意被嫖的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去揭破,岂不是给我自己添堵?”

    冯璧书浓眉一震:“但这样真的值吗?”

    阿渡惊讶地笑笑:“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仇炼争怒其不争道:“当然不值了!这个蠢小子!”

    他重重一拍桌子,冷眼冷眉道:“起码也要让冒牌货面子扫地,逐出家门,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