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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赫然拔剑,一剑如同荡开雾气的晨光,刹那之间就刺向了冯璧书!

    而冯璧书却没有躲。

    连顾思尧都未曾来得及阻止!

    因为这一剑竟如流星群下一夺目的焰尾,更似山风中的一抹密雨袭来,比阿渡过往刺出的任何一剑都要快、都要狠、都要不可思议!

    他此刻的杀心竟比对着秦照川那时还重!

    他的剑居然能比一剑荡莲池那会儿还快!

    这一剑瞬间就刺入了冯璧书的小腹!

    而冯璧书身上剧烈一震。

    如同山上的磐石,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霹雳,劈出了一条巨大的伤及结构的裂缝。

    任何一个人受了这样的剑,都是要倒的。

    因为气力不支,血在流失。

    可他硬是不肯退,也不肯倒下。

    他居然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剑!

    血光从细密的伤口泛出,而他不管伤,不顾痛,还顶着创口,向前一步,任由剑尖更加深入了肌理,他却直接看向了阿渡。

    连阿渡也忍不住一惊。

    而冯璧书面色苍白,语声固执道:“现在,你信我不信?”

    阿渡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两颊飞起一阵疑云,忽的咬牙一哼,迅速抽出一剑!

    他当然还是不信!

    一时之间,血花四溅!

    而这一抹红,在空中飞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后,飞坠到了柴火堆里,星星点点地冒着火,像瞬间烧沸了什么,冒了一缕触目惊心的血烟。

    冯璧书不吭一声。

    但额头已是雨点般的汗珠。

    显然一剑刺得疼极了,再是抽出,就是疼上加疼。

    可他半步不退,顶天立地地撑起了这喜欢,证明了这老实。

    阿渡没有说话,而冯璧书只忍痛,忽然一笑道:“你,你现在……信不信我?”

    阿渡只一咬牙,莫名冷漠道:“我信不信又如何?”

    他看向冯璧书,道:“你可知我为何喜欢梁挽?”

    冯璧书一怔,阿渡忽面色沉痛道:“因为我无论在他面前说如何离谱的话,做如何糟心的事儿,他一笑而过,或气急骂我,可他绝对不会抛下我不管。”

    可在那之前,他却已经被太多、太多的人给抛下了。

    这其中也包括冯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