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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挽有些歉疚:“没想到说一场书还能差点闹出人命,实在麻烦你了。”

    他以为这二人是为了切磋打起来的,以为我说书的目的只是为了阿渡。

    殊不知他们是为了叶小颜和我,而我却是为了弄清仇炼争的性向之谜。

    我也不好意思说太明白,反正现在是磕了点瓜子,看了场好戏,我又喝了点梁挽给我煮的热汤,接着和小常道个晚好,我就找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只是走的时候,我还把仇炼争的裘皮和黑衣也带走了。

    就当是他给我的打赏!和那些甜食一样!我不还他了!

    结果这一晚,仇炼争过来敲门了。

    一敲一响,听着节奏分明、斯文板正的,与他禽兽的内心丝毫不符。

    我打开门,本来是不太爽的,但一看见他那张还有些苍白的脸,感觉这人伤口肯定也在疼呢,我就语气一松,平平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仇炼争一看我身上还披着那件黑衣裘皮,目光稍一停留,便挪转开,看向我的脸。

    但即便是短暂的一停留,这目光也是极柔、极亮的。

    像被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打动,瞬间多出了无穷希望。

    但很快我就笑道:“仇门主,你这是又看到了谁啊?”

    仇炼争一愣。

    随即收敛了情绪。

    收起了那炙热又充满希望的心思。

    因为我在提醒他——他已经答应过我,

    给那一个抱抱,他就不能在我身上看见叶小颜。

    就算马甲是被撕烂了、踩透了,他也只能在我身上看见老唐约、新唐约,或者是钮祜禄唐约!

    他若问我叶小颜的事儿,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他似看出了我坚决,只道:“我既答应过你,就只会看见你,我会尽全力……不在你的身上……去看见过去的人。”

    我满意地笑了笑,他目光中却显得有些哀。

    他还是对过去依依不舍。

    可再不舍,也得学会抉择。

    我知道他是能做到的。

    果不其然,只过一会儿,仇炼争就把自己从过去的回忆里拉出来了。

    他看向我,正声道:“我想和你谈件事儿,得进去说。”

    我只笑道:“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在房门说吧。”

    脸都已经去世了还怕别的么?

    钮祜禄唐约是个无所畏惧的猛唐约,才不会怕区区的毛毛仇。

    仇炼争遭拒,似乎也不气,只口气淡淡道:“我说的话,只怕你不会希望别人听到……”

    他这人,口气越淡,事儿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