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问:“你和他,感情很好?”
赵曦宁昂首道:“自然!”
阿渡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
不知心里打翻是哪处的五味瓶,一时酸甜苦辣咸是充塞了鼻腔和舌苔了。
半晌,他道:“看在你的份上,只要他不来烦我,我就不为难他了。”
赵曦宁松了口气。
冯璧书也跟着胸前大石一落。
就在二人轻快的时候,那阿渡却接着抛出一个重问。
“你说……他自小就带有寒症,是怎么回事儿?”
赵曦宁沉默了片刻,道:“他从胎儿时期……就带了浸入肺腑的内伤。”
阿渡奇了:“胎儿时期就这样?怎么可能?”
赵曦宁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他这内伤阴寒无比,我们从小不知找了多少内功高手,换了多少种伤药,可没有一个是奏效的。”
一个农家的孤儿怎么会带着娘胎里就有的内伤?
而且还是阴寒无比、浸入肺腑多年仍不退?
这是怎样的内伤?
阿渡陷入了疑惑,稍稍思考就道:“听你的描述,这内力很像是那意气门‘三争天下’仇炼争的‘天冰缥缈掌’啊。”
赵曦宁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
【仇炼争愣了一愣,忽冷瞪我一眼:“怎么就提到我了?”
我苦笑一声:“不是老朽提到的,是他和赵曦宁提到的。”
小常想了想,道:“这描述,确实是很像小唐晚上内伤发作时的样子啊。”
仇炼争目光先是一痛,随即急速看了那凉亭一眼,却见梁挽合格地扮演着一个美丽的沉思者雕像,他便越发难受,转而看了看我,目光却更复杂了。
似歉疚,如沉痛。
好像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因为短短的一句话,一个字,就能想起过去做错的所有事。
可为啥这么复杂的目光你不对着梁挽去发,而对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发呢?
他是不说话了,那钟雁阵出来打圆场道:“二十年前仇门主也是个娃娃,他们总不会以为几岁娃娃能做这种事吧?”】
阿渡当然不会这么想。
他只是觉得这功法相似,所以和赵曦宁分享一下。
但分享完,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虽然不在场,却极关键的人物。
他看向赵曦宁,道:“我若知道一个人,或许能把这种深入肺腑的寒劲儿给拔除,你是否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