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迅速摇头:“没有。”
我一愣,他竟然敢不把我当朋友?
他笑道:“就凭你做的这么一丁点儿事,还想让我把你当朋友?我才不会把你当朋友,我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你和高悠悠是同一个语文老师教出来的么?你们断句都这么大喘气的么?
我叹道:“既然是当朋友,那就更不该在最后一步抛下了。”
阿渡笑道:“说句笑话一样的话,我虽然中了毒,只解了一半,但我内力充沛,没有受伤,可能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能打。”
我沉默。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咱们一个个残血战士不是重伤就是轻伤,不是消耗完了内力就是消耗了大半,可能还真不如他一个中了毒的剑客。
可咱们是来救人的。
怎么能被救人的给救了呢?
公主抱的正确含义不是公主去抱勇士啊,是我们一串勇士轮流抱公主啊!
我还要开口劝渡渡公主呢,结果对方却道:“我只知有一句话叫——君以诚心待我,我以性命侍君。所以一会儿若出了事,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让梁挽带你和你那大情人走,我和冯璧书留下来断后。”
你说小情人不好吗?
你还特意加个大字,难道仇炼争的胸肌块头儿比我大很多么?
我还想再说呢,结果阿渡一仰头,我也跟着目光一转。
歇场时间结束。
聂云珂和冯璧书已经上台了。
他们一个衣白如初春融化的新雪,一个衣灰如盆中烧干了的余烬。
一个手持一把宽身重两的大剑。
另一个一手缠链刀,一手握细剑。
一个容色肃杀,似天上杀神降世。
一个神情平和,如千年老树成精。
阿渡忍不住紧张地握了握我的手,然后瞬间分开。
谁料这一小举动似乎引发了某人的注意。
原本有些不愿见人的仇炼争,在这时忽然起了贴贴的兴致,此人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无视阿渡,自己插到我中间。
我还以为他气消了呢,结果一去贴贴,他又挪开一点,面色冷淡地看我。
啥意思啊?你不愿离我近,也不让阿渡离我近?你还禁止人家和我贴贴?
但我们的小动作无关紧要,台上的静谧在僵持许久之后,终于一瞬间打破。
先出手的是聂云珂!
他大剑在手,灵活轻松地如孩童在挥舞一根手中的冰糖葫芦。
一瞬间空中剑影交错,如白日中升起了一千道、一万道太阳似的,闪耀灼目的剧烈光芒中,仿佛就有这么一千把剑、一万把剑,刺向了冯璧书!
冯璧书瞬间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