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道:“他怎会?”
阿渡道:“因为……他的堂弟聂云珂被老冯给重伤,至今尚未醒来……我想,聂楚容或许不在乎别的人,可这唯一的堂弟,还是放在他心上的。”
我沉声道:“所以,他来一是为了稳固小无相山内的局势,二是为了杀冯璧书?”
阿渡笑道:“是啊,他带来的那群高手,着实给我们造成了不少的麻烦。所幸,我们几个齐心合力,还是把他们给打退了。”
说者是平平淡淡,我却听得惊心动魄,不由问道:“怎么打退的?”
阿渡笑着摸了摸腰间的软剑:“擒贼先擒王,他们来杀老冯的时候,我和郭暖律先去杀聂楚容……主子有难,难道属下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我道:“聂楚容呢?”
阿渡目光一凛:“我和郭暖律两个联手击杀一人,你觉得天下难道还有人能逃得过去?”
我目光大震,呼吸也随之一颤:“难道你们,你们把他……”
阿渡笑道:“他身边也有高手阻拦,人没死,但经脉已被我俩的剑气所伤,只怕短时间内很难离开病床了……”
我欢喜得几乎要蹦起来,拍着他的肩和拍我的亲姐妹似的:“这是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啊!聂楚容一倒,他的联盟被瓦解就是迟早的事儿!”
阿渡也随着我的欢乐而笑意连连,直到我这欢喜劲儿退去后,我才忽然觉出有什么不对劲,我就去问他了:“你这好消息完了,你的坏消息呢?”
阿渡挠了挠头,道:“高悠悠受了伤……郭暖律把他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我心一下凉了大半,道:“伤得多重,是谁伤的?”
阿渡便把事情与我一五一十地说来,听得我心头一上一下地颤,但总算心里有些安定,毕竟高悠悠受伤,是由郭暖律来照顾,想来不多久,他便会给我带来消息的。
接下来几日,我将聂楚容受伤不起的消息带给了仇炼争和亮明哥,两人大喜过望,当即定起了一系列瓦解聂楚容势力的计划,我虽然觉得事情进展得有些过于顺利,但也无暇他顾,因为据仇炼争说,他很快就要去见他的师父了。
梦里的话若是成了真,只怕当年那个烧杀我满门的人,真是他的贼师父了。
可我要怎么和仇炼争说呢?
把梦里的话当证剧?我是肯信,毛毛仇会信吗?
还是想法子把梦里那个男人的肖像画下来,给毛毛仇瞧一瞧?
可万一这八年来,那男人的面容形象发生了变化,岂不是白白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