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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陆云琛不确定地问,他自己尝的还可以,就是不知道别人吃起来,口感如何了。

    “唔唔...”秦慕言口齿不清,顾不上回答他,只重重地点头,一双杏眸忽闪忽闪的,如同晴朗夜空中水亮的星星,清澈伶俐。

    陆云琛放下心来,趁着锅里的温度还没降下去,抓紧将剩下的土豆丝饼烙出来,忙活了半天,额头都冒出细汗,他等不迭找条帕子,抬袖将汗抹掉。

    “哎...”秦慕言来不及阻止,他带着帕子的,这人虽说是个读书人,怎么行为举止,看起来没有一丁点儿读书人的讲究呢。

    陆云琛哪里想这么多,他忙的热火朝天,终于在陆李氏他们回来前,将午饭做了出来,如法炮制的,又熬了一锅昨夜的疙瘩汤,配上土豆丝饼刚刚好。

    陆云渲趴在窗下,眼都瞪直了,从刚刚开始,一阵阵浓郁的饭香味便萦绕在自己身侧,挥之不去,他饿的前胸贴后背,又落不下面子去庖屋要吃的,只能眼巴巴地透过窗棂,看着庖屋烟囱冉冉升起的炊烟干着急。

    盼望着盼望着,前去下地的人们陆陆续续回来吃饭了。

    陆李氏走在前面,陆云津帮着陆长明,用板车推着陆老太太和一上午割下来的麦子走在后面,一进门,众人被庖屋里飘出来的香味吸引到了。

    陆云津深深地吸了口气,“娘,好香啊,这是做什么好吃的呢。”

    陆李氏冷哼一声,斜睨了他一眼,拉着脸,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陆云津尴尬地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又惹娘生气了。

    陆云琛和秦慕言在庖屋里收拾,闻声俩人整齐地探出脑袋,场面一时有些好笑。

    “奶奶,二叔,你们回来了。”

    陆长明放下板车,抹了把额上的汗,应了一声,将陆老太太从板车上扶了下来。

    “做的什么吃食,闻着怪香恁。”陆老太太询问道,清水面条必然是不顶饱的,她虽只是在地头上看麦子,这会儿也已经饥肠辘辘了,更别说在田里结结实实割了一早上麦子的陆长明和陆云津,此刻恨不得直接扎进庖屋里。

    秦慕言极有眼力地端出煎好的土豆丝饼和疙瘩汤,几人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他手里的托盘,饿狼般的目光,一直伴随着他将托盘放在桌上。

    “云津,去叫你娘和云渲出来吃饭。”陆长明随意吩咐道,眼神根本没有离开过这土豆丝饼。

    陆云津满心思惦记着眼前金黄金黄的小饼子,又不得不听陆长明的,苦着脸进门去叫陆李氏,还未推开门,便听见陆云渲在屋内,巴拉巴拉地向陆李氏告状,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待屋里声音弱了,才叩门。

    “娘,爹让我来叫你和弟弟吃饭”

    陆李氏一把推开门,木头门框“砰”的一声,打在陆云津左臂上,他捂着左臂一阵吃痛,陆李氏仿若没看见一般,咒骂着,“吃吃吃,就知道吃,自己儿子都被人欺负了,还惦记着吃!”

    陆云渲紧跟身后,脸上全是即将大仇得报的得意,对自己的这个哥哥,更是看都没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