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碎月冤枉啊,碎月一心向着老爷和夫人,何曾有过二心!”碎月哭嚎着为自己辩解,欲上前扒拉时渊的裤脚。
沈昌傅一脚将她踢开,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书信扔在地上,厉声质问道。
“这是从你枕头下面搜出来的你弟弟的求救信,上面写着,只要将我儿子带出城外,就免去你弟弟的赌债,放了他。你敢说,你没有吃里扒外?!”
碎月歪倒在地,看着散落的书信,脸上血色尽失,她缩着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如若不是自己弟弟好赌成性,被人抓了把柄,她是万万不可能去冒险绑架沈安,赎回弟弟!
见碎月失了势,先前叫嚣得厉害的汉子此时也哑了声,他顿感不妙,趁机悄悄地给自己人打手势,准备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撤走。
“沈大哥,还有这几个人,他们跟这个女子是一伙儿的!”秦慕言从陆云琛身后,探出个脑袋,指认道。
领头汉子拔腿就跑,可没跑出几步路去,就被赶来的捕快抓了个正着,同吓得腿软的丫鬟一起被押去了衙门。
时渊此时也幡然醒悟,方才听信了碎月的一面之词,险些将救了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扭送去官府,这会儿羞愧难当,“这位秦小哥儿,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时某一时情急,处事莽撞,还望小哥儿大人大量。”
沈昌傅更是不在话下,直言陆云琛和秦慕言今日救他儿子一命,如同孩子的再造父母,他日若有难,就报上他的名号,自当竭尽全力。
陆云琛同他客套了两句,便拉着秦慕言离开,今日之事,还是少掺和为妙。看刚才那般情形,便知其中定有隐情,如今孩子已经找到,剩下的是人家的家事,他俩不便多留。
收拾好摊子上的东西,往回走的一路上,秦慕言喋喋不休地同陆云琛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的“英雄事迹”。
“你都不知道,我一发现不对劲就跟着追了过去....”
“没想到她还有帮凶...”
“幸亏我脑子转得快,随机应变...”
“那丫鬟也太没良心了,怎么能打自己主家的主意,那个小童还那么小哩,若是让人带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陆云琛表情淡漠,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秦慕言说着说着,半天等不到他的回应,慢慢地,声音弱了下去。
“我跟你说话呢,我辛辛苦苦地折腾了一圈,你都没有问问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