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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此一瞧,果真如此,单看秦慕言面颊红润,双目有神,哪里还有在家时,蜡黄蜡黄的瘦弱模样?

    再一看这陆家陈设,尽管屋顶搭的是红松,外墙却是青石砖垒筑的,他们秦家村能用得起青石砖的也没有几户。

    他一面低眉偷摸着四处打量,一面禁不住啧啧称赞,说来自己到了这般年纪,住的还是黄泥糊得土墙屋子,秦慕言这小兔崽子倒先享了福。

    这么好的房子,若是自己能住进来.....

    “岳丈?”陆云琛清了清嗓子打断了秦良的天外神游。

    秦慕言趴在门框上,透过缝隙观望着外面的情形,此时看秦良一脸算计的模样,更是觉得丢人不已。

    秦良回神,敛下眼中的艳羡。

    “唉,还不是慕言这孩子,嫁过来许久,都不曾回家看看,我这担心的很,趁着农忙过去能歇歇脚的功夫,过来瞧瞧他,这孩子打小性子就倔得很,不似他小爹温软,怕您嫌弃。”

    “岳丈这是哪里话?阿言既嫁入我陆家,便是我的夫郎,自是什么性子,我都稀罕的。”陆云琛不紧不慢道。

    “那...那如此甚好。”秦良应和,“慕言小爹尚在人世时,每每说起他的婚事,便唉声叹气,如今小儿觅得良婿,他小爹九泉之下也能闭眼了。”

    “那是自然,头着昨个儿,我和阿言还去后山祭拜了岳丈,想来岳丈见我们如此恩爱该是高兴坏了。”

    “恩..恩爱就好。”秦良蹙眉,端起杯子,撇掉面上的碎茶根,吹凉抿了一口,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继而自顾自道,“我同他小爹操劳一辈子,也没有给慕言攒下些家底,幸得慕言命里有福气,才能住进这么好的屋子。”说罢他又张望了一圈四周,咽了下唾沫。

    “岳丈放心,我知阿言自小吃过许多苦,必会更加珍视他,善待他,绝不叫阿言受半点辛苦。”陆云琛笑吟吟地保证。

    “唉....小儿能得此爱护,我这做爹的也就安心了,不必跟着我们挤在那成日里漏雨,冬冷夏热的小破屋子里,也不必同我们一般,吃糠咽菜填饱肚子。”说罢,秦良低垂着脑袋,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看这连年干旱,地里收成不好,官老爷们还时时征收赋税,也亏得慕言这孩子懂事,没嫁人前,家里地里两边帮着忙活,这才堪堪饱腹,唉...”秦良一面唉声叹气,一面偷瞄着陆云琛,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既不言语也不表态,以为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