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说的不对?可不就是摆弄一下就出来了吗?哪有老夫当初学医难。”周贤不甘示弱,当即怒怼。
“我家夫君厉害着呢....我家夫君什么吃食都会做.....我家夫君在泗水街的生意可好了,卖的锅盔来得晚的都吃不上呢....”陆云琛头次见秦慕言嘴皮子这么溜,吐露吐露地给他狂吹彩虹屁,吹得他心里轻飘飘的。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也不知这老小孩周贤起了哪门子的兴致,饭也不吃了,登时扔下碗就凑了上来。
秦慕言一怔,一时不知要接什么话。
“那劳什子锅盔是你们家的?”周贤追问道,他早些日子便时常听青木念叨着泗水街上刚来了一对小夫夫卖锅盔,每日经过,那队伍都排得似长龙一般,因着自己不喜外食,也从未叫青木去买上一份,没想到那摆摊的小夫夫竟就是眼前这二人。
“周大夫,小生同内子在泗水街摆了个小食摊儿,这锅盔便是我家一记吃食。”陆云琛从容解释道。
“你们吃什么好吃的呢!我大老远就闻到了!”身后传来庆阳欢快地叫唤声。
周贤忙将剩下的葱油花卷揽入自己怀中,驱赶着庆阳探过来的“狗鼻子”。
“什么好吃的,哪来的好吃的,不过就米粥罢了!去去去....”
“这是啥?闻着恁香呢,老头,你怎么能吃独食呢!”庆阳上手就抢,周贤又护食护得紧,一时饭桌前闹成一团,秦慕言眼巴巴地望着软乎乎的葱油花卷,擎着筷子,无从下手。
陆云琛扶额叹气,只觉眼前这俩人,最多只有三岁,绝不可能更多了,他从中将人截开,“别抢了,锅中还有呢.....”
周庆阳见抢不过,冲着周贤做了个鬼脸,拔腿就往庖屋跑。自己还没吃饱,葱油花卷就落入他人手中了,秦慕言嘟着嘴,蔫蔫儿泄气。
陆云琛将自己碗中留出的葱油花卷夹给秦慕言,捏了捏他粉嫩的耳垂,“快些吃....”
好不容易将早饭对付过去,陆老太太既已苏醒,继续留在周府已然是不合适了,周贤开了几服药,嘱咐陆云琛回去一日两次熬给老太太喝,庆阳驾着马车将他三人送回了村中。
这会儿正是下地的时辰,扛着锄头往田地走的人们见一辆繁贵的马车哒哒从眼前过,马车四周围裹挟着精致印着金线暗纹的丝绸窗帷,看不清里面坐的人是谁,有好事的跟了上去,发现马车停在了陆秀才家门口,陆云琛扶着老太太从马车上下来。
“瞧瞧,这陆秀才果真是在镇子上赚了大钱了,这都是这个月第几辆马车了...”
“可不呢,你瞧瞧那马夫身上穿的,一看就是富贵老爷家的仆从,这陆云琛可真厉害,到底是读过书的,做买卖都比咱们脑子活络.....”
陆云琛无暇顾及徘徊在他门前的吃瓜群众们,方才托庆阳替自己跑趟腿,他原是答应了成哥,今个儿让管家来泗水街拿罐头和果酱的配方,现如今老太太刚刚病好,一会儿怕是还有场“硬仗”要打,只得先将约定好的时间往后延一天,想着到时再去给成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