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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秋梨膏,清热止咳, 润肺腑的,这天儿干得很, 喝点这个润润嗓子。”陆云琛回道, 秦慕言和古平娘喝了这个, 咳嗽都减轻了, 他便想着趁这个时段可以推一推秋梨膏,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客人们亲自品尝更有说服力的。

    汉子咂摸咂摸嘴,口中还余着丝丝甜津,“润肺止咳,这倒是个好东西,小老板,你们这劳什子秋梨膏卖不卖?我家小儿近日里断断续续地咳个不停,大夫喝得汤药总闹腾着不肯喝,可把家里老母亲愁坏了,我尝着这秋梨膏清凉润喉,不知对小儿的咳嗽可有几分疗效。”

    “大哥,不瞒您说,家中内子,这些日子也是咳嗽,店里常来的客人们都知道,这秋梨膏,也是因着内子嫌汤药苦,我这才特意熬来给他止咳的,不过喝了三五日,便好多了..”

    汉子也是食肆的常客,从陆云琛在泗水街摆小食摊那会儿便认识了,自然知道这小老板和门口的账房先生是夫夫,说起他前几日过来时,的确听秦慕言捂着嘴“吭吭吭”的,今日来,倒是不曾听见动静。再者说,陆小老板做买卖实在,为人又诚恳,他说的话,自是可以信上几分的。

    “既是如此,陆小老板,秋梨膏怎么买?”

    “大哥,这东西,定价是五十文一罐,因着您第一个来问的,给您便宜五文钱....这秋梨膏,您只须得挖出一小勺,拿温水冲开一小碗儿,每日早上,叫令郎喝上一碗便是”陆云琛笑眯眯道。

    汉子一听五十文一罐,面露难色,登时便有些犹豫,自家儿子喝汤药也没得这么贵,若是让婆娘知道,自己花五十文买了这么一小罐东西回去,还不知道管不管用,怕不得跟自己闹腾半天。

    陆云琛见汉子面上迟疑,也不再说什么,秋梨膏五十文一罐的确不算便宜,但数十斤雪梨才能熬出这么几罐,抛去药材和雪梨的成本,不算中间耗费的精力和时间,卖这一罐,他也赚不了几个铜板。

    “小老板,你给我来一罐吧,我尝着恁好喝呢...”旁个桌上的客人突然开口,果断地递了银钱过来。

    “好嘚,您稍等。”梁欢接过银钱,从庖屋里抱出来一小陶罐,打开来是粘稠的棕褐色梨膏,沁着细微的浅浅的梨香。

    有一就有二,这第一份开张,大堂里其他吃饭的客人们便一股脑地跟风凑起了热闹,这秋梨膏原是熬得便不多,除去自留,陆云琛还给时渊和徐成各送去了两罐,余下的也就只有三四罐。

    最先打听的汉子没想到自己稍稍一犹豫,秋梨膏便被人下了手,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一转眼的功夫,竟是连一罐儿都没有了。没买上的纷纷懊悔自己失了先机,催促着陆云琛抓紧时间,将秋梨膏提上日程。

    光是定金,头着第一天便收了不少,从商贩那批来几麻袋的雪梨,他和秦慕言单单只是打皮和切块,便忙活到深夜,直困得二人连连哈欠,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前来买秋梨膏的多数是有孩子的人家,这秋日里气候热燥,小儿年幼,难免有个吭吭咳咳的,口干舌燥,心热气促,从大夫那开来苦涩的汤药偏偏又灌不进去,陆云琛这秋梨膏不光喝起来甜津津的,孩子们都稀罕得紧,还能止咳清心,可谓是雪中送炭,解了诸位爹娘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