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不是陆小老板的夫郎嘛,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没听他爹说,这小子忘恩负义,嫁了人就不管自己爹了..”
“啧啧,平时瞧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嘿,兄弟,话别说的太早,谁是说非还不一定呢..”
众人纷杂的议论声传至秦慕言耳中,他只觉得恶心难耐,干呕一阵阵地翻涌着,冲击着他的神志。
梁欢见状,托隔壁摊子的小商贩,赶紧去街市上找陆云琛回来。
秦良越说越来劲,恨不得把罪名一窝蜂的都砸在秦慕言身上,他听村里人说,他家姑爷在镇子上开了个食肆,那生意红火着呢,定是赚了不少银钱。自那日陆云琛来秦家村找梁欢,没有去孝敬他,他便一直窝着火,来了镇子上,瞧见秦慕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才闹腾起来,他知道秦慕言因着他小爹的死生了仇,定然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钱,便打算联合路人,准备站在道德制高点打压他,逼他孝敬自己。
秦慕言眼瞅着就要站不住,耳侧嗡嗡作响,连同秦良吵吵巴火的力气都没有,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只当是这小哥儿理亏,不敢声张,一时间,指责声谩骂声此起彼伏。
“秦良,你凭什么来欺负我孙媳妇?”老太太拄着拐棍从屋中出来,将一纸书信扔在地上。
“你同我孙媳妇早就没了任何关系,这契约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你以五两银子将慕言卖给我陆家,如今又为何跑说自己是他老子爹,你是何居心?”
众人顿时哑了声,纷纷探头,仔细瞧了瞧地上那种契约书,果真如老太太所说,这人就为了五两银子,把自己亲生儿子卖给旁个人家做夫郎,现在又倒打一耙,可真是黑心透了。
陆老太太的出现,瞬间扭转了整个局势,围观的人群由指责秦慕言不孝顺,立时更改为斥责秦良没良心,作践亲儿子。
褚寒正带着衙役们沿街维持秩序,见阖兴居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便上前询问,得知事情经过,又仔细核对了契约书的内容,登时便招呼衙役,上前绑了秦良。
“将这赖子给我带到衙门去,诬赖诋毁他人,无端扰乱永安镇秩序为,打二十大板。”
陆云琛从小商贩那得知秦良过来阖兴居门口闹事,板车也顾不上了,同古平知会了一声,马不停蹄地往回跑,正碰上褚寒押着叫嚷着“官老爷,冤枉冤枉”的秦良往衙门走。担心自家小夫郎吃亏,陆云琛目不斜视地同他们跟前跑过。
围在阖兴居门口的人群纷纷四散开来。
“夫君...”秦慕言见自家夫君的身影慢慢靠近,心中绷着的那根弦猛然间断裂,整个人似脱力一般,跌坐在门坎上。
“阿言,我回来了,夫君回来了..”陆云琛及时托住他,眼睁睁地看着小家伙一头栽倒在自己怀里,接着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