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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庆阳这一得力重将,一盘毛肚三下五除二地就见了底。

    接着就是涮肉了,轻薄剔透的鲜红色肉片烫进翻滚着的清亮鲜汤,稍微一涮,薄如蝉翼的羊肉便卷曲起来,沾上陆云琛特制的蘸料,这加了韭菜花和腐乳汁的麻酱蘸料顺着饱满的肉的纹路一路滑进口中,轻轻一嘬,满口留香。

    这涮肉,陆云琛不肯让小夫郎自己动手,他担心小馋猫等不及羊肉熟透,便往嘴里续,介时吃坏了肚子得不偿失,确认羊肉片涮透了再夹进秦慕言的碗中。

    秦慕言安然享受着自家夫君的投食,虽然被烫得直咧嘴,但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吃得停不下来,陆云琛几乎要供应不上。

    羊肉虽说是肥瘦适宜,口感绵柔,更适合涮着吃,但吃多了,容易腻味,陆云琛赶着腌制腊八蒜时,特地一道儿腌制了一些糖蒜,此时拿出来正好吃,乳白色浸着糖汁的糖蒜早已经没有了鲜蒜的辛辣,一口咬下去,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羊肉的腥腻一扫而散。

    吃完涮羊肉的众人,口中正油乎乎呢,此时那些个清爽的蔬菜便成了香饽饽,几人争先抢后地将白菜、粉条,还有冻豆腐一通都下入锅中。

    浸透了汤汁的菜沁着浓烈的肉味,尤其是冻豆腐,软软弹弹的,咬开是肥美的汤汁。

    几人吃得直打饱嗝,圆肚子的铜锅里沸着热腾腾的汤汁,滚烫的热气与浓郁的香气争相四溢,屋外虽寒风肆虐,大雪纷飞,但屋内依旧是暖烘烘的,映着几人的脸颊都红扑扑。

    陆云琛和庆阳浅酌了几杯,这酒度数不高,却格外上头,不过三两杯下肚,庆阳便呆坐在椅子上,傻憨憨地冲着云津笑,一双眼眸眯成弯月,陆云津心头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明明自己没喝酒,怎么却感觉像是醉了一般。

    ......

    吃过年夜饭,便是守岁了,老太太回房礼佛去了,剩四人在屋中大喇喇地坐着没个正形。

    陆云津喝多了果茶,要去茅房小解一下,庆阳也闹着自己满腹酒水,涨饱了肚子,跟着一道儿出去。

    没多时,陆云津进门,手捂着胸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慌张。

    “大..大哥,哥嫂,我我我..我困了,先去睡了..”

    未等二人说什么,陆云津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低着头回了卧房,又约摸着一刻钟的功夫,庆阳也回来了,瘪着个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没说上两句话,便去了陆云琛给他准备好的卧房歇息去了。

    不过几刻钟,屋里就只剩下陆云琛和秦慕言二人。

    “夫君,我想去外面看雪..”透过窗棂,鹅毛般的大雪扑簌簌地往下落,院子里已经铺满了莹白的碎雪,秦慕言又起了贪玩的心思。

    无奈之下,陆云琛只好从卧房找出毛氅,给小夫郎系上,握着他的手出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