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一听,直觉一盆凉水当空浇了下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云津闻言,也蹙起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大哥。
“大冷天的,在门口傻憨憨地站着作甚,赶紧进屋烤火去,一个个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作甚?”陆云琛敛下心中的焦躁和不安,强撑着笑意,将几人都推回了屋中。
突然起来的变故,让众人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连原本计划的要去白云寺上香祈福也都没了兴致,午饭更是草草地对付了几口。虽说搬来这里只有月余,但满打满算的,需要带走的东西还真不少,要收拾起来也不容易。
接下来的两天,庆阳陪着陆云琛在外面找合适的铺子,秦慕言和陆云津则带着老太太在家里拾掇要搬走的衣物,各自分工明确。
只是,找铺子一事远远没有那般容易,牙行的掌柜仿佛都统一了口径,不管陆云琛以何种身份目的去打听,得到的答复永远都是“没有适合的”。
两天转悠下来,一无所获,秦慕言着急得嘴上都起了火泡,喝个水都斯哈斯哈地倒吸凉气,可把陆云琛给心疼坏了,大过年地敲开周府的大门,让周贤开了败火的脂膏,给自家小夫郎抹上。
“你呀,跟着着什么急,上什么火...”看着秦慕言疼得直咧嘴的可怜模样,陆云琛心疼地嗔怪道。
“眼下这般情形,你叫我如何不上火...嘶...要我说,这事儿准跟李大头脱不了关系...”秦慕言嘶哈嘶哈地,言语间皆是不甘心和愤懑。
“没影儿的事儿...李大头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永安镇上一手遮天..”
“他当然没有这通天的本事,定是那位刺史大人不明是非地在中间瞎搅和的...”
“别想这么多了,咱们先找着新铺子再说...”陆云琛自然知道小夫郎满腹愤懑,他抬手揉了揉秦慕言的脑袋,“别怕,天塌了还有夫君顶着呢...大不了咱们回村里住一段时间,放心,你家夫君一身好手艺傍身,还能叫你吃不上肉?”
话虽是这么说,但秦慕言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凭什么他们老实本分地在镇子上讨生活,就得被人眼红使坏,阖兴居开到现在,遭了多少磨难,经历了多少风波?他家夫君日日起早贪黑地忙碌,他是看在眼里的,耗费了这么多心血,竟然被逼到这般地步。
陆云琛见小家伙依旧是撇着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将人揽进怀里,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道,“阿言乖,这几日你就安心在家帮着云津和奶奶收拾东西,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你家夫君,总有迈过去的坎儿....”
秦慕言虽不高兴,但知道陆云琛此刻更是烦闷得很,为了不让他操心自己,只得勉强挤出个微笑,他掰着手指算了算,距离答应老孙头搬出去的时间还有四天,倘若剩下这些时日,在镇子上找不到铺子,他们就真的要回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