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谁闲的没事,在你们家饭菜里下毒..”人群中有个贼眉鼠眼的汉子,语气不善地吆喝道。
“这位公子,你这话当真是所言不假,陆某也想知道,是谁闲的没事,放着自己的生意不做,非要跑来旁个人的铺子里找事生非..”陆云琛毫不客气地驳道。
“少来这一套假惺惺地做派,保不齐是你们家铺子想走偏门赚黑心钱,玩脱了吧..”汉子不依不饶,用词愈发难听。
陆云琛不再跟他纠缠,扭头看向宋捕快,“捕快大人,您来的正好,学生正打算去县衙状告铺中伙计宋大山,在当值之日,利用职位之便,于饭菜中下毒,事成后潜逃..”
“宋大山?那不是他们铺子年前刚招来的厨役吗?”
“可不是,那宋厨役手艺还不错,我家那口子特爱吃他酒鬼花生那一口呢..”
“这陆小老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哩...那宋大山瞧着不是这样一人呐..”
人群中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
“陆小老板,你说是宋大山下的毒,可有什么证据?”宋捕快询问道。
“不曾,前日我同夫郎去周大夫府上就医,不在铺中,一应饭菜多数出自宋大山之手,昨日有三户人家找上门来,将自己所点饭菜一一列罗后才知,相互重合的菜品皆是宋大山做的,且出事后,我差铺中伙计去他家中寻人,不料邻居说,宋大山前日夜里便已经匆匆离开,经查看,家中值钱的东西均已被带走,如此,我断定,下毒之人非宋大山不可..”陆云琛将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
宋掌柜听罢,捋了把胡须。“你这般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倘若不是这宋大山下的手,他为什么大半夜地跑了...只是眼下光凭你一面之词,也很难断定,没准是这宋大山家中有急事,尚未来得及跟你告假呢..”
“学生恳请宋捕快将此事告于县令大人,尽快将下毒之人捉拿归案,还学生和阖兴居一份清白...”陆云琛语气诚挚地恳求道。
“陆掌柜且放心,有县令大人在,定然会查明事实的真相,倘若真如你所说,阖兴居是被人陷害,县令大人自然不会放过此人的...”因着先前奶茶一事,宋掌柜对陆云琛印象极好,那日事成后,他又收了“谢礼”,此刻对这件事情便更是上心。
“陆云琛,你说是别人陷害,就是如此了吗?”先前不安分的汉子又站出来挑事。
“不然呢?”陆云琛反问道,“连宋捕快都这般说了,难不成这位公子要质疑咱们永安镇县衙的办事能力和明辨是非的能力?”
一顶顶高帽不要钱似的砸了下来,汉子犯怵地望了一眼面色不悦的宋捕快,顿时有些蔫巴。
“你光说铺子是被人陷害的,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你们铺子起内讧,难不成就让我们无辜的客人成为你们内斗的靶子?”又不知是谁在其中煽风点火,先前还可怜陆小老板倒了霉的人们又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