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盈瞥眼看着迷茫的少年,伸手点点他的额头,无奈的意蕴明显至极。
“还不懂么,陛下的意思是你从今日起被禁足了。”
容盈无奈地叹气:“好端端的惹了父亲生气,勾栏等地是你能去的么?若被父亲同僚知道,指不定对你好一顿的埋汰,父亲最好面子,你还被陛下瞧见了。”
“平素他们埋汰的也不少了……”容虞舟看着脚边的连枝灯嘟囔着。
“还在耍嘴皮子呢?”
容盈点了点他的脑袋:“对了,我怎没瞧见你的玉佩?平素你都稀罕的不得了,睡觉都放在床边,怎么现在收起来了?”
对哦,他的玉佩去哪了?
容盈多聪慧,一眼就瞧出容虞舟的不对劲,秀眉微起,一语中的:“怕不是你给弄丢了吧?”
容虞舟:……他也不知去了哪儿
“唉。”容盈摸摸容虞舟圆滚滚的后脑袋瓜子,为他拨正了散乱的发丝,“就知道你护不住东西,不过丢了就丢了,戴金显富贵,戴玉保平安,就当那玉为你挡灾了。”
“骗人。”容虞舟小声嘀咕,侧脸眉目精致,如雕如琢,在悠然的烛火下衬出几分可怜的意味来。
若这玉真能为他挡灾,那他怎的还挨了父亲顿打。
但那毕竟是陪了他好多年的东西,真丢了,他也舍不得。
可他似乎真的丢了玉,还被压在锦绣园出不来。
为着玉,容虞舟翻遍了屋子。
小豆子不过拿盘蝴蝶酥的空档里,原本整洁的屋子不复存在,转而出现在眼前的事零落成散页的纸面,还有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物。
总之一片狼藉。
“公子怎么了?”
见小豆子过来,容虞舟蹙眉问道:“你可看到了我昨日佩着的那块玉佩了?”
“昨日带的玉佩?可是青玉鹿角的那面?”
自家小主子有块儿鹿角的青玉,玉料不俗,但雕纹朴素,小主子平素爱护着紧。
“对对!就是那块。但我现在在屋子里找了个遍儿都没找见。”容虞舟丧气地坐在凳上,“我记得我和王穆瑜吃酒的时候玉佩还在,怎得短短一段时间就没了?这样吧,你去问问当日娇莺楼的画舫。”
小豆子为难道:“孙管家刚说不准出府,小的也出不去。”
“没事,你偷偷去后厨的矮墙,那儿有一处狗洞。”
“狗洞?”
“怎么了?我能爬你就不能爬?”
“……”
临近夜幕,小豆子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