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小东西的臀骨也会突兀出来。
但不想,不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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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头的容虞舟从娇莺楼回来,心情就奇佳。
但一回府,难免想起被陛下禁足的日子,心情又宕了下来,后面更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因为三月初五,书院就要放成绩。
这日小雨淅淅沥沥,祁龙书院地处灏京富饶之地,其中一间雅风阁一片寂静,莘莘学子一心向学,独独某一纨绔以手支颌,都快打瞌睡了。
突然一声熟悉的斥责袭来——
“容虞舟!”
何皓松带了容虞舟五年,还是会被容虞舟的懒散气到:“好啊!这考题都是书上的原句,你连个一句话都不对,你去看看人家韩子越的卷子,人家和你一样五年前过来的,怎的人家就考得不错?”
容虞舟就知道何师长要骂他。
他上课没有几回是不被骂的,而且骂就骂,还总爱那他和同窗的韩子越做比较。
韩子越是什么人!
那可是每回测验都能拔得头筹的人!
虽然和他一样五年前从京外归来,人家日后就是可跳龙门的锦鲤,迟早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但他不行。
何师长见容虞舟还在视线乱飞,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走到后头,手中的戒尺在容虞舟的桌前拍得劈里啪啦响。
“你是不是不满意老夫授的课!”
容虞舟蓦然回神,道:“师长言重了,我是真不是块读书的料儿。”
“那你适合什么?身在学堂不读书,难不成你要去乡下庄子里种田养猪?”
“说不准还真是……”王穆瑜小声附和。
这不是纨绔哥俩头一回这般放肆了,每回看这二人将夫子气得脸上脖子粗,班上的同窗都会哄堂大笑。
王穆瑜最放肆,他撞了撞一旁容虞舟的肩膀,表情还颇为认真:“那你可要好好种,日后咱们说不准还能吃上你种的谷子和你辛辛苦苦养肥的猪。”
“就是,就是,容虞舟你读书不上道,这些事肯定可以上手。”
又是一阵笑。
独独方才被夸赞的韩子越听后眉头皱得紧:“口无遮拦。”
何师长肃言:“安静!再笑者回去将册子抄十遍!”
笑声止住了。
何皓松忍着怒,若班上只有一个容虞舟也就算了,可偏偏容虞舟这人影响不小,还带着班里许多学生歪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