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的梦是不是通灵了啊。
“哦哦,我散了学就回来。”
沾上吃,容虞舟就兴致勃勃,下了课直接往府上赶。
而陛下送来的御厨的确手艺了得,做得那一手糖醋牛骨比糖醋猪骨更酥香,牛骨自带的牛筋在酸甜之中格外有嚼劲,容虞舟晚食的时候用了不算,还偷偷跑去小厨房找找有没有剩下的。
但是不知为何,府上的这位御厨格外有性子,每日只做一盘。
问他为何,御厨说是陛下吩咐的。
陛下吩咐的啊……
“陛下真的说了吗?”
“是的。”
“陛下日理万机,送你来还叮嘱每天做几次?”
“……”
御厨笑笑不多说,陛下岂止叮嘱一天只做一次,还强调了让他照看一下府中的吃食,不要什么冷的辣的混在一起一道送去了。
虽然很奇怪,但容虞舟老实了,一天只吃一盘。
想他堂堂贵家子弟,不为缠绵悱恻的情爱而流泪,反为干饭夜不能寐。
少年不由皱眉叹气。
又是一日春日风暖,容虞舟再次从啃牛骨的美梦里醒来,上下牙磨个不停,嘴巴嘬的却是空气。
少年双目无神,懒懒地掀掀眼皮子。
一如既往的厌学,小纨绔被侍从服侍着穿戴好衣衫去书院,他还因为在路上和孩童斗蛐蛐晚了些时辰。
等到了书院,同窗们早就去骑场里。
王穆瑜还在等他,见他来,王穆瑜极力忍耐着什么,但最后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容虞舟莫名。
“笑什么?”
“哈哈哈哈,今日公主殿下来了。”
容虞舟瞬间懂了:“我猜猜啊,殿下这次是不是还带了宫里御膳房的点心,说是人人有份,其实是特意给韩子越准备的,甚至殿下现在还陪在韩子越身边。”
王穆瑜哽住了:“对……你猜的全对。”
王穆瑾摸摸脑袋,不解道:“但是你怎么都猜到了啊。”
容虞舟显摆道:“对你最熟悉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
王穆瑜:……
但这会儿少年心里默默算了算日子:“可殿下不是许久不来了吗,最近一回还是年前。”
“这不是陛下年前刚回京,我看殿下是被陛下拘起来了。”
“被陛下拘起来了?”
见容虞舟不信,王穆瑜解释道:“我哥说了,陛下自打一回京,朝堂上清了一批人,宫里的宫女太监也送出去一堆人,现在宫里宫外都安分了好些,哪里还有人敢造作。”
这话容虞舟听了倒有几分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