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舟真的有种奇异的特质,虽然他时常纨绔不着调,但支楞起来的时候又很果断与决绝,矛盾但美好。
尤其现在, 睡着的时候还笑得像个甜甜的糯米糕儿。
其实目前神思还清明的萧御回懂了少年方才话里的意思。
但是他粗粗梳理身边的人,这样不讲道理的偏爱, 他只愿意给容虞舟一个。
因为他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心里这么想,萧御回次日回宫上朝后,还是差全德福唤来了萧姒柔。
过了一夜,萧姒柔面色憔悴但脚步轻快, 萧御回从奏折里抬眼, 让全德福备上热茶。
“皇兄有何事么?”
“就是韩子越的事……”
“哦。”萧姒柔在听到这个名字, 连个明显的反应也没给出来, “他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了。”
萧御回:“?”
女儿家的心思都这么说变就变的么?
萧御回不解:“之前不都那么喜欢他的,现在说放下就能放下了?”
萧姒柔叹了口气:“因为我觉得还是容虞舟说得对。”
“容虞舟……他都说什么了?”
“他说我就是喜欢敲那扇敲不开的门罢了,说到底就是喜欢韩子越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
萧姒柔觉得容虞舟说得对。
尤其昨晚她回宫后还特意让宫女去库房里找了容虞舟所说的流苏簪子, 看到这个几年前记录在册的流苏簪子, 那种心动的感觉消失殆尽。
再仔细思索, 余下的只有当时和容虞舟抢簪子胜利的高兴。
而将簪子重新放了回去,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摆脱了什么禁锢,总之她心情轻松了许多。
难怪她总觉人生无趣,原是想要的她都有了。
现在谈情说爱对她而言都很无趣。
她迷恋的只是追逐的过程罢了。
如果韩子越真的喜欢她,她势必很快就要疲了簪子一样疲了人。
但现在怕她皇兄再提韩子越,萧姒柔赶紧说清自己的想法:“皇兄,我真的不喜欢韩子越了,对我而言,现在的韩子越还没有容虞舟有趣。”
“容虞舟有趣?”
萧姒柔没发觉男人语气中的危险:“好歹容虞舟还能陪我吃饭,谈心,若容虞舟是个姑娘,我说不准还能和容虞舟成为要好的闺中密友。”
萧御回:……
可这个被兄妹二人念叨的容虞舟还在外头出任务,甚至还出了灏京。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天天想,夜夜想着军营里的媳妇儿,任务重,天气热,他的火气也起来了,有那么几次他孤零零地摊平在榻上,光是想着易扶玉,叽叽就不争气的起立。
没办法,他一边骂,一边用手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