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文景阳知道他有些高估自己的体力了,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如今看来似乎也相去不远了,这让他有些懊恼。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骑马这事以前还在府里的时候被大哥文景晟给实实在在的教了遍,不然他现在怕是连马都骑不好吧,这种时候还真的给了他一种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觉。
虽然此时身体上有些疲累,但是微风吹拂过脸庞的感觉却让很是享受,这让他不禁想要是骑快了,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又是如何,虽然如今他这骑马的姿势看起来似模似样的,但他知道要想骑快还真是有些不现实。
这时边上有水袋递到了文景阳面前,这让他微微一愣,转头看过去,看到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瞧这意思似乎是让他喝水?左手紧紧的抓着缰绳,文景阳用右手接过水袋,然后轻声向这人道了声:“谢谢。”
那青年在文景阳接过水袋后瞥了眼文景阳那拿着水袋的右手,眉头微微一皱,但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朝着文景阳点了点头后径自调转马头走了开去。
喝了口水的文景阳还想把水袋还回去,但在转头时已经看不见人了,四顾了下发现此事那把水袋给他的青年已经走到了前面去了,这让他只能想待会儿车队休息时再还回去吧。
不一会儿文景阳便发现车队开始慢了下来,不一会儿在一片小树林边车队停下来休整了,文景阳这时也从马上下来,脚踏实地后让他稍稍松了口气,这一上午的骑马还真是有些够呛了。
整个人放松后文景阳才注意到手心有着轻微的疼痛,低头一看,掌心处已经有些破皮了,想来这一早上的拿着缰绳有些用力过度了,但却是一直都没发现。
在他看着自己手掌心时,再次的一个瓷瓶递到了他面前,并有一个清冽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那去擦一下吧,晚上就能好了。”
文景阳忙抬头,就见是之前给他水袋的那个青年,这让他忙说道:“那个,刚才谢谢你,而且这是小伤,没事的,药你拿回去吧。”但说完却见眼前的瓷瓶还是一动不动的递在他面前,似乎他不接受这人就一直举着一样。
叹了口气,文景阳只得接过瓷瓶,再次说道:“谢谢了。”然后文景阳发现这人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抬眼看到这人还是盯着他的手看,文景阳立刻就懂了对方的意思,无奈的只好打开瓷瓶把那瓶子里的东西小心的倒到掌心处,然后发现倒了左手轮到右手时有些不方便,正想着要怎么做就发现瓷瓶被接了过去,随后快速的右手上的细小伤口也被药粉洒了遍。
瞧着自己被对方拿着的手,直到药粉都均匀的洒在伤口上后文景阳才抽回了手说道:“今天很谢谢你,我叫敬杨,不知仁兄是?”虽然自己并不需要对方的帮助,但人家毕竟是好意,文景阳只得忙说谢谢,他发现今天说的感谢比之以往一年似乎都要多了。
“鳞。”青年点了点头后只回了文景阳一个字,然后便再次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