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听到了湘雨敷衍地回答,“可能洞房那日累着了,得缓缓。”
苏景清:“……”
很好,萧北淮在他丫鬟心中大概彻底不中用了。
“咳!”他又咳了一声,提醒那二人,“我都听见了。”
思烟回头,讪笑,“王妃放心,我们不会到处说王爷鬼魂不是的。”
湘雨更细心,发现苏景清脸有些红,还一直在揉鼻子,便上前问,“王妃可是着凉了?”
苏景清正要点头,思烟就惊呼出声,“是因为王爷□□气吸太多了吗?”
苏景清让她低头,思烟虽然疑惑,但动作很配合,然后就被苏景清在脑袋上敲了下,“你一天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这是昨儿冷水吹的。”
思烟无辜的揉自己被敲痛的头,“明明昨晚你要点心和热水时还好好的。”
苏景清按了按头,“约莫是发作的迟,湘雨,叫白术来研磨。”
湘雨道:“奴婢先去请大夫,思烟去叫唤白术,王妃就先不要下床了。”
苏景清叫住她,“不用你去请,让忠伯驾着淮王府的马车去请。”
“好,”湘雨领命,匆匆走了。
思烟也很快把白术拉来,备好纸笔供苏景清写信。
心中早有思绪,苏景清落笔有神,写完交给白术,“送回家,让娘转交给我爹。”
萧云逸和钟贵妃母子联手欺他,他可不想平白受了这委屈,还要生一场病。
于是,苏景清在府中看着《鲤鱼精夜会小书生》养病,外头却传言纷纷,甚是热闹。
起因自然是因为那辆匆匆从淮王府驶到医馆门口说要请大夫给他们王妃的马车,驾车的人是淮王府管家,进了医馆就开始找人,说他们家王妃昨儿进了趟宫,今早病得都下不来床了。
有人好奇打听,“怎地入个宫还会生病,莫不是宫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忠伯哪能让人这么说,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是我家王妃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时去的不巧,正碰上她歇下了,钟贵妃怕惊扰太后娘娘歇息,就让我家王妃的在门外侯了会儿。”
忠伯摇头叹气,“就是可怜我家王妃身子弱,一吹风便着了凉。”
忠伯将大夫带走,留下凑热闹的百姓议论。
“这淮王妃身子也够弱的,吹吹风就病得下不来床,就这样,也不知能给淮王守多久的寡。”
“什么风能说吹就把人给吹病的,况且昨儿的风可不大,少说也得吹一两个时辰才会着凉。”
“也是,淮王妃出嫁前可没听说是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