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啊?”苏景清剥开自己手里最后一颗瓜子,“这个我还真得想想为何呢。”
“大约是因为皇上疼爱吧,”苏景清道。
思烟撇撇嘴,“哪有这样的疼爱。”
不过她又担心起来,“王妃你说,皇上不会不同意公主休夫吧?公主刚才吵架可都吵赢了的。”
思烟还起身撸起袖子比划,“公主两只胳膊上全是鞭痕和巴掌印,看着渗人的很。”
“还有还有,我们刚到时不是听到有人骂贱人嘛,那就是驸马和公主的侍女调情时公主在旁边没伺候好,驸马骂公主的,巴掌打的也是公主,只是打在手臂上,被袖子遮住了,我们当时才没注意到。”
“那什么公主罚跪下人,都是做戏给我们看的!”
比起思烟的愤愤不平,苏景清就淡然多了。
他道:“今儿是个好日子,公主会心想事成的。”
只是可怜了他这颗被算计来算计去的棋子。
要杀萧北淮的黑袍人来平嘉公主府见他,萧云逸给他准备男人第二次要坏他声誉,备受欺凌的平嘉公主在今日奋起反抗,一切真是如此的巧合。
把瓜子壳推到桌子中央,不远处正好传来有人喊淮王妃的声音。
浩浩荡荡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地都在喊淮王妃,找人找得还挺着急。
苏景清念了声动作真快,然后道:“走吧,选个好位置看戏。”
他和思烟躲好,由钟楚然和唐拓领头的众人正好进了院子,萧云逸并未出现。
有人指向房门,“你们听,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好像是男人的喘息声,还有好几个。”
“这不会吧?淮王妃怎么敢?他可是堂堂王妃,就算淮王殿下不在了,也该老实守寡才对。”
“不是早有人传他不检点嘛,听说在红袖招有好些男人都是他的入幕之宾。”
“真是岂有此理,这种人岂能做淮王妃,淮王殿下的一世清名全叫他毁了。”
也有女子红着脸帮苏景清说话,“还没看到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就说是淮王妃,你们也太笃定了吧。”
“正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胡咧咧,辱没王妃的罪名你们担得起吗?”
钟楚然心中不屑,一个守寡的男人,算什么王妃。
萧北淮都死了,谁会在意一个落魄户出身的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