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及淮王府的事,以及对于入宫之事淮王和苏景清各自的态度。
徐才如实说了,淮王不许淮王妃入宫,说明日入宫请安,而淮王妃说的是明日入宫请罪。
只一字不同,却是千差万别。
天子闻言,轻哼了声,“他倒还算识趣。”
“不过还是个不老实的,但凡他今日入了宫,朕也不会重罚他,只让在殿外跪一晚就够了。偏他心存侥幸,以为明日与淮王一块儿入宫朕就会饶了他。”
天子盘算着明日要怎么把萧北淮支使走,然后罚苏景清罚得重些。
而在一旁伺候的徐才暗道,难怪淮王不肯让淮王妃这时入宫,人进了宫轻易回不去,哪怕是六月天,跪一整晚有几个人熬的住,更何况淮王妃出身侯府,也是金尊玉贵的长大。
天子琢磨的时候,钟贵妃也没插话,她是下午过来的,没别的,就是来哭诉萧云逸被打一事,让皇上给萧云逸做主,萧北淮打人的事她绝口不提,全推到了苏景清头上,天子同样在气头上,正顺了他的意。
天子当时就想着等人进宫,一定要先狠狠训斥苏景清一番,接着再打一顿板子,顺便以苏景清不贤为由要下旨给淮王赐平妻,结果左等右等没等到人,天子心里的想法一改再改,最后变成了只罚跪。
因为天子很矛盾,一方面担心罚的太重儿子会不高兴,一方面又觉得苏景清不识抬举,不罚不行。
反正等着等着,就变成罚跪了。
到这会儿,天子又觉得自己这般为他们着想,要求一低再低,还是没见到人,这就是不将他放在眼中了,于是再次动怒。
这大概就是人常说的喜怒无常吧。
只是天子自己不知,觉得是苏景清故意忤逆他。
好半响,天子才道:“时候不早了,安歇吧,旁的事明日再说。”
他想好了如何惩治苏景清,只待他明日入宫。
钟贵妃瞧着天子眉宇间透出几分满意,知道天子心里有主意了,于是识趣的告退。
明儿且等着,萧北淮和苏景清打她儿子的仇,她一定要报!
一夜过的很快,次日萧北淮就因爆打逸王被参了,但萧北淮并未去上朝。
天子要把责任推到苏景清身上,自然不可能在朝堂上应下朝臣要他严惩萧北淮的事,只说他自会处置。
大臣们也不好质疑天子,只能忍着等过后天子的处置结果出来。
天子一下朝就问人进宫没,徐才得了消息后立即汇报给天子,“皇上,淮王和淮王妃都进宫了,淮王妃在书房外候着,而淮王殿下似是去了钟贵妃宫中。”
天子顿时眉头一皱,“他去找钟贵妃做什么?”
徐才为难,“这个…奴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