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坐回龙椅,好整以暇,“那行,就说来给朕听听。”
这又叫人有口难言了,萧北淮正儿八经的嫡子出身,还是长子,又嫡又长,从身份上难以挑出任何毛病。
天子儿子又少,不立淮王就是立逸王,可逸王还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一没军功,二没政绩。
从前所谓的权倾朝野都是有人捧着他,有钟家唐家为他筹谋,有钟贵妃在宫里帮衬,也有淮王不在京都无人与他相争的结果。
好半响,才有个领头的站出来,“皇上,太后新丧,七七未过,此刻就提立太子的事,怕是不妥。”
“又不是现在就行册封之礼,有何不妥?”
“皇上,边关战乱,民间动荡,当务之急是先将这些事解决了,立太子一事可容后再议。”
“朕也想好了,待边关捷报传来,才让淮王行册封之礼,不过现在倒可以将消息传出去,以震慑宵小。”
大臣们甚至怀疑天子口中的宵小就是他们。
毕竟淮王被立为太子这事着实很能震慑他们。
接下来就成了不管这些大臣找什么借口,都会被天子驳回来,天子甚至还嫌他们找的理由少,催促他们说快点。
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
而天子也的确高兴,毕竟是大儿子主动说要做太子的事,他盼了那么久的事要成真了,可不得高兴高兴。
“若实在想不出理由,就退朝吧。”天子十分仁慈的表示。
反对的这些大臣也很无奈,这叫他们怎么说嘛,要怪也只能怪天子儿子太少,仅剩那个还不争气。
天子铁了心,淮王又远胜逸王,大臣们自然很难让天子改口。
毕竟现在淮王也就是名声不好,可淮王名声不好这话他们又不能当着天子的面说,天子可不爱听。
反正这个朝散的,好些人都垂头丧气的。
当然,欢喜的也有,比如苏父,再比如宋泽成的父亲。
苏父往宋父旁边凑,满脸得意的问,“老宋,我这翁婿不错吧,等圣旨一下,他就是太子了。”
宋父表示,“淮王本就不错,跟是不是你翁婿有何关系?”
苏父一脸你肯定是嫉妒的表情,“那关系可大着了,那是我儿子的夫君。”
苏父还拉了宋父一把,“走走走,今儿高兴,上我家喝茶去,再给你看看我家翁婿给我训练的十八罗汉阵,那个气势啧啧……”
苏父还没啧完,宋父就抽走了手,“看够了,不去!”
就一个十八罗汉阵,翻来覆去让他看好几遍了,也不嫌腻。
宋父加快脚步,不想让苏父追上他,短时间内他是绝不会去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