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清把账本赶在天黑前回家的萧北淮看,又把白术带回来的消息说给他听。
“不得不说,这位张阁老是个能耐人。”
可惜道不同。
萧北淮面色阴沉,“他藏的太好了。”
他第一次察觉到大雍并不安稳,有人图谋巨大时,是在他出征凉州前,只不过他刚抓到点苗头,就起了战事,还一打就是两年,这两年多时间,足够敌人做更多更充足的谋划。
“当初萧云逸想让本王死在班师回朝路上,大概在背后怂恿挑拨的人也不少。”
苏景清:“萧云逸应该从头到尾都是计划中的一环,毕竟控制萧云逸比控制你容易太多。”
“的确如此,”萧北淮想起他曾查到的消息,“萧云逸身边除了钟家,也没谁是真心盼着他好的。”
苏景清想到第一个被他们扳倒的唐家,又想起萧北淮曾同他说过,他查到当初朝中有人通敌叛国的线索。
所以动唐家,不是巧合,更不是因为唐家是萧云逸的狗腿子。
苏景清歪歪头,扬起嘴角笑了笑,“我家王爷明明才二十来岁,怎地也这般老谋深算,心机深沉。”
想必那些人至今都以为唐家落败是因为他们要对付萧云逸的原因。
“就当你是在夸本王了,”萧北淮跟着笑。
“只不过张家藏的太紧实,就算动了唐家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也许该说,张家就从未正面与唐家有过往来,一切都是通过李淼这个中间人。
也好在,从李淼口中问出了张家。
“明日吧,”萧北淮道:“明日的朝堂上,让那位不声不响的张阁老出个风头。”
苏景清视线落在那厚厚的账本上,“咱们还得派人去搜张家藏的钱财,这么大一笔钱财能做很多事。”
之所以百姓如此轻贱,是因为他们祖辈都只能埋头田地间,没有更好的出路。
只有苦痛是他们的,所有的好东西都被世家垄断,他们害怕百姓出人头地,便想尽办法的防范着他们。
苏景清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心怀天大忧国忧民之人,比如从前,他就什么都没操心过,只想整日躺在家里吃他爹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