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北淮刚回王府没多久就又被叫进了宫,连边关送来的信都没来得及看。
苏景清跟他一起,在路上时他告诉萧北淮,自己动了点手脚。
“萧云逸?”
“是,让人给他下了点容易愤怒狂躁的药,我一开始就把你父皇算在其中了。”
苏景清并未隐瞒萧北淮,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他恨萧云逸,更恨天子。
不管是从前赐婚他和萧云逸,还是后面一次次算计他,想给萧北淮身边添人,这些账苏景清都记得。
“萧云逸杀不了他,但足够刺激他,也够让他亲口下令要萧云逸的命。”
萧北淮沉默片刻,然后才问,“怎么确定萧云逸会对他动手呢?”
苏景清解释:“不难,萧云逸如今自己无权无势,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他想杀你,想为他母妃报仇只能求助你父皇,只要你父皇表现得对你足够在意,就能激怒萧云逸,”只要萧云逸生气,药效便会发作。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天子身边有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天子出事,而萧云逸只要动了手,就怎么都逃不了。
“你父皇即便不杀他,把人关起来,不吃不喝地给关上几日,也就没活路了。”
待说完,苏景清与萧北淮对视,想看清他的反应。
他在乎萧北淮对他这一出算计的看法。
从踏入淮王府那一刻苏景清便知道自己再难抽身了,他有退路,只是很难违背自己的心,并不想退。
见萧北淮始终不开口,苏景清主动出击,“你不说点什么吗?”
萧北淮突然伸手,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你我果然是一路人。”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也从不手软。
“清儿是在担心吗?”
苏景清点头,“有点,因为我在意你。”
“那清儿可曾不满过本王下狠手抄家灭族的行为?本王手上染了很多血,是怎么都洗不干净的。”
“不曾,”苏景清如实说,“有罪孽,我陪你一起担着就好。”
“那清儿何需担心,我对你的爱意比之你对我,丝毫不少。”
苏景清道:“不一样,那是你父皇。”所以他会多想,会担心。
“他没死,而且他的纵容害死了母后,他也是本王的仇人!”萧北淮陈述着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