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一日呢是四节课,一节课一个时辰。”太傅笑呵呵道:“殿下们入了太学,辰时入卯时出,这些都是要记好的……”
“要坐一个时辰啊?”谢怀尉英气的长眉一挑:“上课时都不能出门?”
“咳咳……只有举了出恭牌,才能出门。”师傅道:“但一节课只能举两次。”
“连出恭都有次数!?”谢怀尉一脸你莫不是在搞笑,还没入学,他已经想改规矩了:“我看四次还算勉强。”
谢怀尉气势汹汹的,师傅有点被吓到,试探道:“若殿下确是身子有恙,这……四次也是可的……”
谢怀尉笑到一半忽然僵住:“???”
什么叫身子有恙啊,此人莫不是在暗示什么?
“师傅你不必退让。”一旁的谢清辞突然开口,倒中止了他们的讨价还价:“哥哥身子无碍,只是素来爱偷懒,你若是给他通融,必定得寸进尺,一节课去四次,一次去半个时辰!”
谢怀尉看着弟弟直白严肃的模样,颇有几分哭笑不得:“……清辞,你还真会心疼哥哥我啊!”
谢清辞声音沉稳,神色亦是郑重:“师傅,哥哥顽劣,还需要您多加教导指点!”
太傅一怔,说不出拒绝:“……好,老夫尽力而为。”
谢怀尉咬牙:“???”
他早就听一些流言说谢清辞骄纵顽劣,本已经做好了迎难而上的准备。
结果……小殿下非但自己乖巧,还督促哥哥好好上学读书。
眉目之间皆是沉稳贵气,倒让人不敢小瞧。
他想起太子曾嘱咐自己要多照看关注谢清辞的话,便道:“殿下坐在第一排吧,十几岁正是念书的好时光,您出入方便,也能和师傅多交流……”
太傅说话的空档,谢怀尉已经如一尾狡猾的鱼,悄无声息的游到了最后面落座。
谢清辞道:“师傅,我想让二哥和我同座。”
太傅顿了顿:“为何?”
谢清辞:“二哥坐在最后,定然随波逐流,必须在师傅眼皮底下严加管控。”
抢占最后一排位置,屁股还没坐安稳的谢怀尉:“……”
他这好弟弟还真是一心念着他啊,自己坐了个好位置,也不忘把他安排到位。
谢怀尉臭着脸,强撑着飒飒的步伐走到谢清辞身畔。
呵,完全笑不出来。
谢清辞噙着一丝笑审视哥哥:“怎么?想骂人了?”
谢怀尉把手指捏得咔哒咔哒响,一张俊朗的面庞上还有几分笑意:“那倒没有。”
他这么英俊有风度的皇子怎么会骂人呢?
只是忽然很想打弟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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