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可是要当太子要称帝的!
怎么能容忍身边的近臣是这样的蠢货?
言语中便总是劝他读书学习兵法,偏偏燕铭油盐不浸只当没听到,楚王只能恨其不幸怒其不争。
此番景色自然尽数落在萧棣眼里。
他轻轻敲击桌板,默默盘算着燕铭的死期。
一时想明白了所有关卡,心情也畅快起来,唇角不由自主带了几分笑意,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到谢清辞身上。
哥哥纤瘦的身躯裹在长袍里,唇角微抿,正在用心念书。
手擎着笔杆沙沙书写,透明的指甲泛出春樱色泽,诱人采撷。
萧棣目不转睛的凝视片刻,抬步走到谢清辞面前。
谢清辞抬头看到萧棣,微微挑眉,随即低头继续默写。
那神色……倒是比往常多了几分凉薄疏离。
萧棣眉心一凝,单膝蹲下,仰头去仔细查看谢清辞的模样:“殿下疲惫了?”
谢清辞皱眉,简短道:“没有。”
这几日他眼看萧棣大出风头,和那刘恢越走越近,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恐慌。
就像是本来打算牵引的小马驹,换个地方忽然成了肆意的野马,他根本无法掌控驾驭。
萧棣咧嘴笑了:“有我在,哥哥比以往安睡的。”
他这几日眼看着谢清辞精神转好,心里也是快慰的。
这话说得谢清辞心尖一颤。
这几晚,皆是萧棣默默在小榻上陪他入眠,倒是任劳任怨的模样。
有了他沉如山岳的身影在床侧侍奉,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之再也没有心慌失眠过。
谢清辞心里一软,放下手中毛笔看向萧棣:“这几日考试,你也疲惫需要休息,可以去自己发房里睡,不必来小榻侍奉了。”
神色和缓了一些,可话语还是冷冰冰的。
萧棣倏然握住谢谢清辞的手:“不。”
谢清辞:“?”
萧棣渐渐攥紧手掌,声音低沉:“在哥哥身边,阿棣睡得最安心。”
谢清辞心头大惊,冷道:“你放开!”
他对萧棣是亲密了不少,可从未允许萧棣擅自触碰身体。
更何况还是在太学中!
萧棣依然我行我素的捧着他的手掌,自顾自道:“殿下握笔时间过长,掌心和指尖都红了。”
说罢垂首,认认真真的动手揉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