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鞭子确是不能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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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堂骑射课还未开始,少年们已经开始自己骑乘,他们之前多少接触过骑射,对师傅讲述的基础要点兴趣缺缺。
骑射师傅将人聚合在一处,目光沉沉的望向少年们。
“你们懂些皮毛,便开始目空一切了?”
“看见进门处的黑马了么?陛下曾说,谁能驯服了这匹烈马,可以直接将其牵走,你们若真有本事,怎不去驯服?”师傅哼哼着训话道:“学无止境,切莫沾沾自喜!你们没人能将这匹马驯服……”
“师傅,我愿一试。”师傅的话还没落下,萧棣已经站出来:“我若能将此马驯服,还请师傅谨遵圣命。”
“你……”
师傅说这番话也不是为了让人驯马,看到萧棣打断自己,正准备出言讥讽。
但他想起萧棣的身份,上下打量萧棣宽肩长腿的模样,不由心念一动。
这些少年都是他教的骑射,若是真有人在他的课上驯服了朝野内外人人皆知的烈马,岂不是也长了他的威风。
师傅眉心舒展,又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此马生性凶悍,你若是驯马时出了事……”
萧棣拱手,利落道:“生死有命,自然不会牵扯旁人。”
师傅这才眉开眼笑,又问了问诸位少年:“萧棣想在课上驯马,这节骑射课便改了原有的计划,你们当场观摩学习,可愿意么?”
这些少年早就眼馋那匹威风凛凛的雄马,没人敢一试锋芒。
如今听闻萧棣上场,一个个起哄似的叫好欢呼,眼神都直勾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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栅栏中的雄马似乎意识到了危险,正不驯的扫着马尾,发出威慑的低鸣声。
校场的少年都被统一安置在廊下,只有萧棣一人站在空旷处。
谢怀尉本要帮萧棣一同驯马,教骑射的师傅扑通跪下,硬是把人劝了回去。
天气阴沉,铅云低垂,萧棣的背影穿着太学统一的骑射白衣,独自站在校场中。
不可预知的危险缓缓弥漫,谢清辞心里一坠,不由得想要叫住萧棣。
肩膀一沉,谢清辞回头看去。
是许徽舟按住了他的肩:“萧棣在边境多年,若是连这匹马都无法降服,日后怎么打仗?”
他也正想亲眼看看萧棣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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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的人早已腾出场地,一人将栅栏打开后飞速闪离。
那匹高大的雄马闲庭漫步的走出来,盯上萧棣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