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为你留面子,不愿明说。”谢清辞耳垂泛红,警告的眼神扫向他:“你若是自己不主动走,本王也不介意旁人来帮你。”
说这话时的谢清辞比初见时还冷漠。
萧棣沉默一瞬:“殿下决心已定?”
“臣不是为自己说情,但臣若离了殿下,以后殿下若是长夜里惊慌失措,谁又能为殿下解忧?”
“……不必你管。”
萧棣下意识的靠近谢清辞两步,嗓音也低哑温顺起来:“臣知错……臣以后定然不会再冒犯殿下,殿下……”
“再留臣一夜吧。”
“臣以后只会在那小榻上,绝不会上床榻半步。”
萧棣服软的小意模样简直是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谢清辞咬咬唇。
萧棣一直是这样,明白自己是个软性子,总在一次次冲突自己底线后装委屈装可怜,拿捏分寸百般试探,几次冒犯都让自己轻飘飘放过了。
“不行。”谢清辞眼皮都没抬,说出的话甚是决绝:“别逼我让旁人动手。”
说罢为了掩饰情绪似的,仓惶的伸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萧棣视线垂下,他借着酒意试探殿下,但以殿下的态度来看,显然对自己并无亲近之意……
压下心里泛出的淡淡苦涩,萧棣决定以退为进。
搬出那寝宫也没什么,只要他还在你流云宫,自然有法子再进这寝宫……
他不再说话,乖乖站起身,抱着自己的被枕从寝宫走出。
那模样低落委屈,活像个被主人驱逐的大狗。
谢清辞的目光本来一直追随在他背影上,如今看萧棣回头,连忙收回目光,状若无事的继续饮茶。
“……咳咳……”
茶水呛入喉管,谢清辞轻咳两声,满是仓惶的模样。
萧棣轻勾唇角:“……”
既然殿下装作不动声色的模样,那他……也就再按捺几日吧。
抱着被枕来到后殿,萧棣抬眸,眉心微微一皱。
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不晓得他已搬入,正倚着后院的窗户,对墙悄声议论着什么。
“殿下昨夜又是和萧棣一起进的寝殿,之后门锁紧闭,我也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儿。”
“……你每次到关键之处都来一句门锁紧闭,这是让我们猜谜呢?”
那小太监委屈道:“是真的关了门……不过今日起床后,殿下面上显出了几分不自在,还频频向殿外打量,大约是在寻萧棣……”
萧棣的眸色渐渐冷下。
他登时想起刘恢所说的话,既然这二人看的事无巨细,看来刘恢知道那些私密之事也不奇怪。
谢清辞处不干不净的人,论起来……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