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由萧棣来打,他心里也有旁的计较……
萧棣却丝毫没察觉出谢清辞的异样,双眼亮晶晶的,似是藏了两簇灼烫的火焰。
他已经从之前部下处打听到了消息,此次去云南虽然是剿匪,但云南也有几队外敌试探,他若能顺势将这支外敌杀尽,日后再领兵作战也更能服众……
只是他一走,怎么也要一两个月。
等他回来,萧家定然也修整好了,无论怎么说,这宫里他都住不得了……
他的念头,拖了这么久,以后是定然再也延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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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的案子很快查清,那队人马从未看到过萧贺的身影,此事从头至尾都是阴谋。
从最下头的人查起,案子最终串联到了燕平荣身上,问起动机,他也只一口咬定曾在萧贺麾下,因不满萧贺曾鞭笞他,才蓄意报复。
就连前几日谢清辞遇山匪一事,燕平荣也承认,这是他和安大兄一起做下的。
只是安贵妃素来得宠,皇帝也不愿意动安大兄。
所有的罪责,最终到了燕平荣身上。
数罪并罚,没几日,赐死的圣旨就送到了燕家。
燕平荣一死,萧家的冤案正式大白于天下,就连去太学时,那些少年看也成了毫不遮掩的仰慕。
萧家本是本朝一等一的勋贵,他们都见识过萧棣的本事,如今又晓得他即将要去剿匪,这一趟若是有了功勋在身,日后相见,只怕是云泥之别。
萧棣出发前,虽只是小小的剿匪,朝廷种也有不少人来表示心意,大多是说仰慕萧将军的战绩,特来以壮行囊。
萧棣抬眸,目光掠过谢清辞:“殿下呢?就没什么要送给臣的?”
光影缭乱,为少年的眉眼镀上一层光晕。
谢清辞以往皆是见萧棣不正经的在内室胡闹,如今看他一身简甲,眉目英朗站在阶下,不由得想起上一世杀伐的帝王。
他轻声道:“平安归来。”
“平安也不是说说就算了。”萧棣一点儿也不好糊弄,挑眉道:“就算殿下要送臣平安,也该有个物件。”
谢清辞愣在原地。
萧棣半开玩笑半认真似的道:“这次也就算了,下次若出征,臣可是要向殿下讨东西的。”
许徽舟和谢华严对视一眼,每次这二人一说话,周遭人就只能面面相觑,既听不懂他们之间的暗号,也插不进去话。
临行前,萧棣又深深的看了谢清辞一眼:“殿下曾许给臣的,不会有更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