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面对面时连对视都会红了耳垂,在信笺上,竟然能把那喜事翻来覆去的念叨。
也不知写的时候,那白净可爱的脸颊又红了几次。
萧棣的指尖轻轻划过信笺上的喜事二字,不由得轻轻扬起唇角。
谢清辞还真是愈发聪明了。
蛇打七寸,哥哥还真晓得,自己最想要什么。
冲着这喜事二字,他也会星夜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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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棣和谢怀尉兵壮粮多,又极为善战,不出三日,已将回纥逐出中原地界。
回纥军败退,只余稀稀疏疏的两万多人,在沿途抢掠裹腹。
与其说是军队,倒不如说是难匪。
北国军队本是想着和回纥左右夹击,共同抵御朝廷。
谁知回纥如此不堪一击,北国使臣见状,登时打道回府。
谢怀尉等人眼气势汹汹的回纥已不成气候,立刻给朝廷上了即将班师的奏折。
朝廷立刻回话,令他们即刻班师。
班师之前,萧棣纵马,去了一趟甘肃。
此处是萧家起家的地方,封疆大吏们也多是他的旧部。
之前萧贺被指为投敌,萧棣被带进京,这些人义愤填膺,那阵仗,若不是萧棣阻拦,他们显然要直接冲入京城大殿,把皇帝从龙椅之上抓起来审问。
可萧棣心下却无比清醒冰冷。
这些人之所以是他的依仗,甚至做出为了萧家可以和朝廷拼命的姿态,其实,也都是为了他们自己。
这些人之前不想让皇帝处置萧家,是因为怕皇帝动了旧主,分崩离析,到时皇帝再来把他们各个击破,显然要容易的多。
他们便是胆战心惊的过着这一天天的日子,虽然皇帝现在还没说什么,但谁都不晓得,第二日究竟是什么日子。
虽然手中握着兵权,却也不能和朝廷抗争,再加上群龙无主,也只能尽全力苟着一条命。
当他们听说萧棣要来时,却齐齐怔住了。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犹移多过热切。
毕竟,萧棣是刚恢复名誉的叛军之子,他们不晓得,此刻是和萧棣走近,对自己更有利。
还是保持距离,好让朝廷放心。
“少主……哦,萧将军刚打赢了对回纥的仗,”有人朗声道:“如今朝廷又定是用人之际,将军回京,这爵位怕是又要升一升了!我们身为之前的旧部,和他谋个面,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吧?”
“可他如今是朝廷的将军和郡王,又眼看回城,没有奉旨私下来见我们,怕是不合规矩。”
“规矩,规矩……我已经听说了消息,京城里啊,皇帝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你看环境眼看就要凉了,我说,哪儿还有什么规矩啊,谁的兵多将广,以后啊,他就是定规矩的人!”
这番话说的大伙热血沸腾,他们都正直盛年,自然不甘心被边缘好。
甘肃虽是他们起家之地,他们也并不愿继续留在这风沙之地。
拼命的想要抓住任何一次,能改变命运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