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王道士一事,他暗中和太子商议, 派了不少人盯着丞相府,只是丞相已在朝中有了势力, 又是随陛下起兵的长辈,太子毕竟还未继位, 也不好太过干涉。
上一世有谋朝篡位倾向的丞相,这辈子行事又如此招人议论……
此事不能再不上心了。
谢清辞披上斗篷, 冒着飞雪,去东宫寻谢华严。
陛下不理政后, 所有的政事都压在了谢华严头上,此时,他正和几个内阁大臣在商议国事, 看到谢清辞冒雪前来,不由得抬头:“清辞?”
谢清辞披着雪白狐裘,一双眸子水汽通透,他赶路过来,脸色已有几分苍白:“殿下,我有几句话要禀告……”
外头还下着雪,若是没有大事,想必谢清辞也不会在此刻赶来,谢华严顿了顿,摆手示意这些大臣退下:“说罢。”
谢清辞想了想,还是没有压住心事:“……萧棣昨日在庆功宴上,可有反常?”
“态度很是冷淡。”谢华严眉宇轻皱,还有几分困惑:“但他不是一向听你的话,怎么这次打了仗回来,倒是一反常态?”
谢清辞:“……”
他总不能说之前是把身子抵出去了,如今他又不想认账吧!
谢清辞一沉默,周遭的环境登时变得十分微妙。
谢清辞迟疑了一瞬,还是道:“丞相和楚王常常在一处议事,我们不可不防。”
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萧棣和这二人牵扯在一起,也没有把萧棣昨晚的行踪透露出去。
“楚王?”谢华严思索了片刻,沉吟道:“父皇向来喜他,给他了超出常人的恩宠,如今父皇病重,父皇昔日对他的好,我也不能收回来。”
“不必明着收楚王的……”谢清辞垂下眼,低声道:“可以通过丞相的私人着手,比如之前的大将刘恢和一个京营的将军,他们二人常常出入丞相府邸,若是能找借口将此二人调出京城,丞相必定少了两大助力。”
谢华严思索道:“本宫也早已留意了二人,只是苦于寻不到借口,不若以嘉奖为名,让他们外迁出京,若他们心中无事,自然会奉旨前去,若是他们迟迟不离京,那也不必再观望心软……”
虽然在京城是京官,地位比外派的官员高上一些,但是如果是有油水的外放官员,那也是极为吃香的,刘恢和那将军在京城的官职不低,但却没有太多的闲钱可捞,若是给他们了京城之外的,却更有油水的职位,他们若是拒绝,那定然有猫腻!